是小瘸子,又不是小傻子。
如若真的看不出來,或許是他演技過于好了。
可如若能看出來那么一絲一毫,還這么不深不淺地撩他,這像話?
小瘸子被死死壓住的手腕,不舒服了,試探著將一只手抽出來。
閆子欽也沒阻止,而是任由身下的少年,若無其事般用手背揉了揉眼睛。淡粉色的誘人唇角間,似乎還揚起一抹讓人看不透的淺笑: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p>
小瘸子如同平日里探討劇本那般,正色一字字開口:
“你在對一個瘸子有非分之想,這個瘸子還是你的對家、競品……閆子欽,你要知道,你如果對你的對家有非分之想,咱倆可就做不成對家了……”
一本正經(jīng)撩人不打草稿的少年,躺在閆子欽身下,邏輯分明地講著道理。
閆子欽一點兒也不買賬。
“做不成對家就做不成吧?!?/p>
他一點也不想跟小瘸子做對家,他只想做對象。
小瘸子覺得,身上的溫度一點一點貼了下來,是近在咫尺的距離,近得幾乎閆子欽再低一低頭,就能吻到小瘸子的羽睫眉梢。
殺青了
小瘸子半點兒也沒在怕的。
不合時宜的門鈴聲,打斷了午夜的沉寂,門鈴還不夠,還夾雜著咚咚咚的幾下敲門。
期間還附帶了他們經(jīng)紀(jì)人袁巡,中氣十足的大嗓門:
“盛然,怎么樣???大夫怎么說?”
剛才去看急診,袁巡下樓繳費去了,問診的時候沒聽著、不放心,惦記著自家小孩兒的傷勢。
小瘸子抬手推了推閆子欽,他腿腳不方便,意思是讓對方去開門。
閆子欽用手肘撐起身子,意猶未盡。
還差一點點,他就能抱到懷里的人了,心有不甘。
尤其是剛才近距離接觸時,小瘸子身上似乎帶著一陣若有似乎的淡香,平時聞不到,貼得近了,才有那么一絲一縷,想要再近一些時,又聞不到了。
小瘸子沒有用香水的習(xí)慣,家里有幾款合作品牌給的男士香氛小樣,偶爾噴兩下,大多數(shù)時候也想不起來用。
閆子欽冷著臉,迎了他們巡哥進來。
經(jīng)過一個晚上的用藥,以及冷敷,小瘸子的腳踝已經(jīng)基本消腫,雖然還疼得不大敢走路,但能夠堅持后面幾天的拍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