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你睡我?”
“不不不……”小瘸子使勁兒地搖頭。
完,從這兒就聽見了,耳朵咋那么好使呢!
“體驗還行?”閆子欽繼續(xù)逗。
盛然搖頭也不是,點頭也不是,張牙舞爪地想抽人。
閆子欽自顧自地點點頭,特意像是恍然大悟了什么似的,片刻之后,半是對著盛然,半是自言自語般開口:
“那我是不是得把這事兒辦成了真?嗯?”
盛然氣得要揍人。
“閆子欽,我可以胡說八道,但你要是敢胡作非為你死定了!”
閆子欽再次點點頭,那模樣像是已然領(lǐng)會了對方的意思,忽而俯身,雙手撐著病床,將那上面的少年半圈在懷里:
“我想看看我怎么死的?!?/p>
畢業(yè)了
盛然也不得不承認,閆子欽的五官格外立體好看,微冷中帶著磁性的聲音,也格外好聽。
尤其是這般近距離說話的時候,一半玩笑一半誘哄的語氣,容易讓人淪陷。
上輩子,小瘸子就有些淪陷。
但小瘸子不敢說。
這輩子,他敢說了,不僅敢說,還敢釣。
推了推對方胳膊,坐在醫(yī)院觀察室病床上的少年,小聲嘀咕:
“你別鬧,我腿疼?!?/p>
他確實腿還疼著,右膝的傷勢不輕,登臺演出前吃了止痛藥,這會兒的藥效也快過了。
“這?”
閆子欽伸手,溫?zé)岬恼菩?,恰到好處包裹著少年瘦削而棱角分明的膝蓋,隔著薄薄的布料,有熾熱的暖流舒緩淌過。
從膝蓋到四肢百骸。
乖巧的少年垂眸點頭:
“我腿疼、腰也疼、我哪都疼……”
連日的彩排,盛然確實疲憊極了,短暫地放松下來,全身上下哪都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