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抬起頭的楊悠悠一臉的不敢置信,抓緊薄被雙手緊了又緊才磕絆的擠出兩個字,“……真、的?”
“真的?!闭冠A肯定的微笑著點點頭。
要不是他現(xiàn)在仍赤身裸體,要不是他們之間才剛發(fā)生過那么些不該發(fā)生的事,要不是她尋求自保一樣蜷躲在角落里,楊悠悠想,如果從一開始,他沒有選擇錯誤的方式該多好,作為對過去的彌補,哪怕就算不為了愧疚,她也一定會全心全意的幫他。
可楊悠悠盯著跟前這個看上去正常到詭異的男人,明明該是松口氣的時候卻又不由自主的吊起了全部的神經(jīng)。她想出去,太想了,以至于在那短暫的驚喜里差點忽視了最至關(guān)重要的部分,凡事都是有代價的,而他卻沒說。
不,他說了,就在不久之前。
沒有什么事比鍘刀懸在脖子上又不知道它會在什么時候落下時更恐怖的事了。楊悠悠縮了縮發(fā)涼的脖頸,明晃晃逃避一樣的躲開他的視線,更揪緊了身上的薄被。
“不想走了?”展贏慢慢湊近,近到他呼出的氣息說話的聲音都一并撩撫著她臉上的細膩肌膚。
楊悠悠咬了咬牙,硬撐起幾分骨氣不甘示弱道,“是你……根本不想放了我吧?!?/p>
“你說對了……”展贏并不反駁,還故意用鼻間輕輕擦上她的臉頰,近乎纏綿的喘息道,“好不容易讓你只有我了,嘶……我都還沒操夠你呢,怎么舍得讓你離開。”
一片被怒氣沖頂?shù)臐q紅爬上楊悠悠的雙頰,大腦迅速充血讓她串聯(lián)了好些反駁的話語,卻又因為知道他根本不在乎,也根本不愿理解而全都梗在了喉嚨里。跟他是說不通的,而他又極其擅長擾亂別人的步調(diào),一個不小心就又會落進他那個邏輯混亂的陷阱。
“就那么舍不得屁眼?”展贏可不管自己的每字每句具有多大的殺傷力,看見女人因為他的話連耳朵都紅透了,連深究那是因氣還是因羞的想法都沒有,他要的,是她對他的每一個反應(yīng),那是她還在回應(yīng)他的證明。
楊悠悠真的有那么一瞬間想用拴著她的那條鎖鏈纏上他的脖子跟他同歸于盡,他年紀輕輕的怎么就……郁悶至極的壓下滿腔惱火,她做律師這些年其實已經(jīng)見慣了各類人的無恥程度,可他的級別顯然太高,就像躲藏在網(wǎng)絡(luò)背后那些肆無忌憚的言論一樣,可好歹那些東西還懂得掩藏面目,而他,是生怕她不知道他的齷齪與病態(tài)。
“你對我做的這些事,你的父母親知道嗎?”楊悠悠生硬的想要轉(zhuǎn)移話題,哪怕她知道自己耗不起,可還是寄希望于會被解救,“你說,萬、女士是在你的要求下才選擇訴至法律的,那你有沒有想過,以你目前的作為,即便合理合法的討回身份與公道,也照樣會被家族全力抹除,你在做這件事之前有想過自己的未來嗎?”
“那么你為什么沒有在察覺到我是誰的時候立刻跟警方匯報?”展贏從她的肩窩里抬起頭,直直看向她雙眼的媚眸里映著她的臉,“你是不確定嗎?還是擔(dān)心我背后的利益集團會不問緣由的先將你消音?也或是……你在擔(dān)心同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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