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這幾年的相處,我早已知道他對我的態(tài)度。
我看向縮在他懷里的沈暮卿:“你說,是我推的你嗎?”
沈暮卿隱晦的用得意的目光看了我一眼,又小鳥依人地拽著付南舟的袖子:
“南舟哥哥,你別怪沉晚姐姐,都是我不好,是我自己沒站穩(wěn),和沉晚姐姐沒有關系。”
“你別兇沉晚姐姐了,我不想因為我影響你們之間的關系?!?/p>
她這么委曲求全,讓付南舟更加心疼,皺著眉命令我:
“沉晚,不要無理取鬧!現(xiàn)在快和暮卿道歉,這件事我就不追究了?!?/p>
我怔怔地看著相處了四年的丈夫,感覺無比陌生。
沈暮卿只是劃破點皮,而我卻是實實在在地在流血。
可他們卻相互攙扶,而我無人問津。
我笑了。
原本在他面前,我從始至終是個可有可無的人。
曾經(jīng),我總以為日久見人心。
就算他在婚禮的現(xiàn)場被青梅沈暮卿拋棄。
就算他和沈暮卿有二十年親密無間的共同回憶。
可從我嫁給他的那一刻,我一直期待著有一天能夠抹去他的傷痛,捂熱他的心。
可現(xiàn)在,我對他抱有的美好幻想,全部幻滅了。
我深吸一口氣,用盡全身力氣勉強站了起來。
付南舟沒注意到我的艱難,執(zhí)著地讓我道歉:
“沉晚,你該懂事一點了,和暮卿道個歉這事兒就翻篇了?!?/p>
“只是到個歉而已,你何必這樣扭扭捏捏的?”
“南舟哥哥,沉晚姐姐不想道歉就算了,我只是摔了一跤,又沒什么事”
沈暮卿說到這,還裝模作樣地“嘶”了一聲。
付南舟連忙又緊張的蹲下,檢查她的腳踝。
我閉了閉眼,不想再看他們之間的親密互動。
轉(zhuǎn)身瘸著腿離開了衛(wèi)生間。
身后還傳來付南舟不滿的叫聲。
“余沉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