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技術部反饋該模型在歐洲大型項目中出現(xiàn)數(shù)次,均為有效干預。該操盤人已在香港落點,按風控流程,需留痕處理?!?/p>
方承屹把手中那頁展期圖看完后,拿起右手邊文件瀏覽了十秒。
參數(shù)刻意拉滿。換他自己評,這種缺口能壓著走。可一旦被人掛了上去,就不能當沒看見。
“發(fā)調函?!?/p>
秘書記錄。
“聯(lián)姻方案同步暫停嗎?”
“不暫停?!?/p>
“那……”
“只說路徑待核,聯(lián)名部分延后十個工作日?!?/p>
“原因?”
“財務風控建議,保持模糊口徑?!?/p>
秘書點頭。
“讓法務跟上,用我們那套標準框架。技術口不要對外發(fā)言?!?/p>
他合上文件,遞回去。
“說到底,這筆還沒落地。讓他們多等兩周而已?!?/p>
“明白?!?/p>
門重新合上,辦公室重新歸于安靜。
五小時后,中環(huán)一處會議室內,屋內沒有開暖氣,歐麗華手邊那杯普洱已經涼透。
她把方氏的調函放下,指腹壓在那紙面上,沒立刻收起。
其他人都走了,秘書還留著,試探著開口:“需要安排與小方總通個話嗎?”
“現(xiàn)在打過去也沒人會接?!彼Z氣淡淡,“給他們半天臺階下?!?/p>
秘書退下后,室內歸于寂靜。
桌邊還有幾份文件沒看完。
技術部在調函到的第一時間就開始分析風險點,項目二組組長隔半小時打來一通,說要不要先去談備選路徑頂上。
沒有誰在場面上說“這是有人在動手”。
可所有人都不笨,沒必要點破。
西九龍,不只是喉口項目。
囡囡把自己綁進去,換的就是這條先手。
當暫停函擺在眼前時,歐麗華心里有過那么一瞬,真有點松了口氣。
聯(lián)姻這張牌,她到現(xiàn)在都不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