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捉到她的分神,謝翎之不滿地晃她一下,拉回她的注意:“你想什么呢?”
謝姝妤目光轉向他――他得意洋洋地拗著她雙手,全然沒在意后面?zhèn)鱽淼捻憚印?/p>
他當然不在意,他跟林初秦根本就不熟。謝姝妤唯一一次聽他提起“林初秦”這個名字,還是在他高二開學的時候。
“這次國旗下演講,選的是八班林初秦啊?!?/p>
就這一句。在他坐在家里客廳,跟朋友發(fā)消息閑聊時,隨口提的一句。
謝姝妤還記得自己怎么回他的,她那時剛上高中,對學校的風云人物不是很熟悉,于是問:“林初秦是誰?”
“我們年級一個文科挺好的女生,經(jīng)常考第一,語文老師還把她的作文當優(yōu)秀范文印給我們看過幾次?!?/p>
“寫得怎樣?”
“不知道,沒看,當草紙了?!?/p>
“……”
關于這個女生的話題就此翻篇。謝翎之緊接著嘆息:“唉,早知道我就該再跟主任爭取一下的,怎么說也是迎接新生的演講,意義多重大。”
說罷,他側眸看向她這位新生小同學,嘴角掛著意有所指的歪歪的笑。
仿佛老前輩般慈愛,卻又特別欠揍。
謝姝妤冷眼瞥他:“你還講上癮了?你是不是忘了你那次演講稿從哪兒來的?”
謝翎之嬉笑著攬住她:“當然沒忘,所以才想再講幾次啊?!?/p>
“滾!”謝姝妤怒然踹他一腳。
是的,兩年前,中考狀元謝翎之被選中在開學第一周以高一學生代表的身份登臺演講,用的演講稿就是謝姝妤給他寫的――當然不是自愿,是她玩大富翁輸了,才被壓榨著寫了一篇一千字出頭的六分鐘演講稿。
謝姝妤這屆也不是沒有中考狀元,那位狀元正是沉辭。只不過沉辭嫌麻煩,把演講推了,校方這才緊急拉了高二的優(yōu)秀學生來接替。
后方傳來林初秦和那個跟她打招呼的女生聊天的聲音,謝姝妤想到昨晚林初秦發(fā)的兩條消息。她還沒告訴謝翎之這件事。
當然她也不打算告訴,謝翎之周末得在家?guī)退鉀Q發(fā)情期。
那么,那兩條消息,會以什么方式被他知道?
林初秦今天會主動問他嗎?應該不會??此呛畹臉幼泳椭?,她拉不下這個臉當面開口。
但……怎么說也是生日聚會這種大事,要是他們有機會獨處,林初秦說不定真會開口詢問。
就算她不說,還有其他人會在qq上找謝翎之,又或者在聚餐后問他為什么沒去。反正他早晚有一天會知道。
“怎么不說話?”謝翎之又問了一聲。
謝姝妤回過神,還沒想好怎么回答,卻見他壓低眼睫,湊近了看她,質問:“你不會偷偷干了什么我不知道的壞事吧?”
……誰說男人沒直覺。
謝姝妤心里微慌,但面色仍鎮(zhèn)定得一批。貓耳朵呼扇幾下,她光明正大地揚起臉,甚至挑起一點狡黠的笑:“這都被你發(fā)現(xiàn)了?!?/p>
“?”謝翎之頓時警惕:“你干什么了?”
“你想知道?”謝姝妤朝他勾勾手指,“你過來,湊近點我就跟你說。”
謝翎之小心翼翼地湊過去,臉上疑色濃重,好似她隨時會跳起來抹了他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