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的一張臉,它怎么可以長在你這種人的身上?!?/p>
那是林淮安第一次察覺到鐘彥對他的惡意,不等他露出震驚的神色,鐘彥就從他的身上挪開摔在雨地里,整個人狼狽至極。
林淮安記得那晚池惜月看向他憎恨的眼神。
“他一個病人,你居然敢這么對他,你給我滾!以后不要出現(xiàn)在我的面前?!?/p>
“我沒有,不是我干的,我要是真想,我為什么要幫忙”
他慌亂心切地解釋卻只激起了池惜月滿腔怒火。
“我不想聽你解釋!”
池惜月讓保姆從他身上搶過家里的鑰匙,把門死死鎖上,著急出門的他手機和錢包都沒帶。
池惜月不會管,更不想管。
那些繚亂的思緒讓林淮安的腦部抽痛,大顆大顆的冷汗從他的額頭滾落。
看到池惜月眼里溢出心疼,鐘彥覺得事情不太妙,不等他開口,臥室的門口被人推開,幾人還沒看清楚是誰,就見那人伸著胳膊沖著林淮安打去。
“就是你傷害我兒子是吧,我兒子命那么苦,居然還要被你這種人糟踐!”
她粗暴的動作讓林淮安有些頭暈眼花,他想蜷縮著身子,但還是擺脫不了那人發(fā)泄怨氣。
她的聲音陌生中帶著一絲絲的熟悉,林淮安努力地抬頭。
他看清楚了那個人的模樣,瞳孔震動顫抖著。
他認得她,這個曾經(jīng)出現(xiàn)在他記憶深處的女人,只是她的眉眼不如當(dāng)初溫柔細膩,此時怨懟和憤恨充斥著她的眼眸。
這是他的母親。
上次見面,還是他六歲那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