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我沒帶錢,你先幫我墊著,明天我就還給你?!庇谶M喜撓撓腦袋。
“師傅,我也沒帶錢,我兜比臉還干凈。”齊大寶拍著自己空蕩蕩的衣兜,沖王棟攤了攤手。
“你倆的工資呢?一月二十七塊五都花光了?”王棟看著倆人。
“一發(fā)工資就被我爹收走了,一個月才給我留一塊,買煙的錢都不夠?!庇谶M喜苦著臉,拿起了劉根來丟給他的煙。
“我更窮,我爹一個月才給我五毛零花?!饼R大寶也是一臉喪氣。
“兩個半大小子要啥零花錢?五毛就不少了,還哭窮,家里不得給你們攢著娶媳婦?”
馮偉利笑罵著,又拿起了劉根來給他的那根煙,“根來,我也得說說你,煙沒你這么散的,你要一見面就給煙,多少煙也不夠分,頭一次見面給根煙就行了,以后不用天天給?!?/p>
“這話我愛聽?!?/p>
劉根來看了一眼桌上的兩根煙,伸手就要去拿,王棟和齊大寶比他更快,一把就撈走了。
“都給我們了,還想拿回去?”
“就是,師傅,我給你點上。”
這倆貨都點上了煙,美滋滋的抽著。
“行了,該干活了,進喜,走,咱們繼續(xù)去巡邏?!瘪T偉利又掏出三塊錢,叼著煙站起來,招呼著于進喜出了辦公室。
王棟也替徒弟給了錢,又繼續(xù)給徒弟上著課。
劉根來在旁邊聽了一會兒,覺得沒啥意思,便也起身出了門,溜溜達達去了廣場,找他師傅去了。
馮偉利和于進喜都是便衣,如果沒有意外,金茂今天應該是穿著公安制服巡邏,劉根來便在來來往往的人群中找著公安制服的影子。
在火車站廣場找了一圈,劉根來也沒看見金茂,就找了個花壇坐了下來。
以金茂的性子,肯定不會翹班,不在廣場,那就是去周圍的幾條街巡邏了。劉根來不知道他去哪兒了,與其亂找,還不如在廣場等著。
啥年頭都不缺坐火車的人,尤其是快到年根了,坐火車的人更多,站前廣場雖不像后世那樣摩肩接踵,卻也算得上人流如織。
劉根來穿著警察制服坐在花壇上抽煙,有點顯眼,來來往往的人有事兒沒事都往他身上瞟幾眼。
劉根來被看的有點不自在,正要起身換個地方,忽然聽到一聲大喊。
“抓小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