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說著,李翠紅自己也笑了,“方娟,你說我是不是咸吃蘿卜淡操心?”
“你也知道??!行了,別瞎琢磨了,飯好了,林師傅喊咱們了?!狈骄暾苏仔?,又系上了放在桌子上的圍裙,招呼著李翠紅一塊兒進了餐車的廚房。
晚飯還是老幾樣,窩頭、咸菜、燉白菜,再加一碗棒子面粥。
劉根來回到包廂,拿了烙油餅、一盒鹵肉,還有一瓶鹿血酒,來到餐車,坐到金茂身旁,把鹿血酒往餐桌上一放。
“邱大爺,師傅,嘗嘗這酒咋樣?”
坐在倆人對面的邱車看了看那瓶鹿血酒,又看了看劉根來,“這是什么酒,你哪兒弄的?”
“鹿血酒?!眲⒏鶃泶蜷_飯盒,往桌子中間一推,“一塊吃點,我一個人吃沒意思。
我不是打了幾頭鹿嗎,就找個了老中醫(yī),讓他幫我泡了點鹿血酒和鹿鞭酒,上車那晚的路上,那個老中醫(yī)找到我,說鹿血酒和鹿鞭酒都泡好了,給了我兩瓶,讓我嘗嘗,我順手放進包里,這幾天都忘了。
剛才拿鹵肉的時候看到了,就拿過來了,我不太會喝酒,也唱不出好壞,就想讓你們倆幫我嘗嘗。”
這個理由編的無懈可擊,誰聽了都挑不出毛病,實際上,劉根來是覺得邱車長幫了的忙,本想送邱車長條魚,邱車長還給錢,他有點過意不去,就想送他點鹿血酒。
反正這玩意他有的是,也用不著,正好用來還人情。
“老中醫(yī)泡的鹿血酒……這可是好東西。”邱車長打開瓶蓋聞了聞,“中藥味還挺濃,你泡了多少?”
“百斤吧!”劉根來輕描淡寫道。
“這么多?”邱車長一驚,“你打了幾頭鹿?”
“六頭?!?/p>
“這么多!”邱車長想了想,“能賣我點鹿血酒嗎?”
“邱大爺,你這不是讓我犯錯誤嗎?”劉根來一笑,“現(xiàn)在可不允許私下買賣。”
“少來,你小子犯的錯還少?”邱車長兩眼一瞪,瞥了一眼正悶頭吃飯的金茂。
我去!
這是想告我的黑狀?
你個老銀幣不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