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三級辦事員,二十一級工資,加上外勤補助,一個月能拿六十七?!苯鹈瘺]有隱瞞。
這年頭的工資基本都是透明的,不像后世各種保密,生怕讓人知道他們玩兒貓膩。
“這么高,那馮大爺呢?”劉根來又問。
“他的工齡比我長很多,他是一級辦事員,拿十九級工資,加上外勤補助,一個月八十三?!?/p>
“馮大爺這么有錢啊,回頭得讓他請客?!?/p>
“你的工資不一定比他低?!?/p>
“怎么可能?”劉根來有點不信。
“怎么不可能?”金茂解釋道:“你的功勞要是放在我身上,最起碼也能提到正科,跟所長一個級別,一月工資一百多。”
“師傅,你的意思是,我能一步到正科?那我不成了你的領導了?”劉根來兩眼一亮。
正科不正科的他不在乎,他在乎的是巡邏——要是成了金茂的領導,金茂總不能再把他當驢使了吧?
“想屁吃呢!”金茂又斜了他一眼,“你見過哪個正科級的公安是個十六歲的小孩?”
劉根來沒再吱聲,心里暗暗琢磨著是不是跟干爹說一聲,別再壓著他,他可不想再被金茂當驢使了。
……
接下來幾天都沒出啥事兒,上班,巡邏,下班,一切都按部就班。
劉根來思來想去,到底還是沒敢跟石唐之開口,只能強忍著讓金茂把他當驢使。
劉根來都有些心疼他的皮鞋了,總這樣下去,質(zhì)量再好也堅持不了多久。
到了放假這天,周啟明嘴上說著不答應,上午開完全所會議之后,還是給劉根來放了半天假。劉根來怕他反悔,騎上摩托車就走。
他先去百貨商店買了雙皮鞋和兩個暖水瓶。
皮鞋票是沈良才給他的,他這個指導員不聲不響的,心還挺細,知道金茂和劉根來巡邏的多,就一人給他們一張皮鞋票。
腳上的鞋還能穿,買了新皮鞋,劉根來也沒換,跟暖水瓶一塊隨手丟進空間,就直奔國營飯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