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總,法院的人過來找您?!?/p>
周聿桁頭都沒抬:“公司法務(wù)部的工資發(fā)給我了?法院的人找到我這來了?!?/p>
助理有種炸彈在手,又不得不扔出去苦命感:“不是公司的事,是您私人的事?!?/p>
翻頁的手頓住,周聿桁眼眸閃過一絲疑惑:“私人的事?讓他進(jìn)來?!?/p>
周聿桁實在想不出他有什么私人的事會讓法院的人來,然而當(dāng)法院傳票遞到他手里時,他算知道這段時間為什么會如此風(fēng)平浪靜了。
原來是憋了個大的。
溫苒,你可真是好樣的。
周聿珩氣極反笑。
法院的人離開,那張傳票在周聿桁手里皺成一團(tuán),傅則桉皺了皺眉:“你確定不仔細(xì)看看?”
周聿桁將廢紙一般的傳票拍在桌上,臉沉得滴水:“閉嘴?!?/p>
傅則桉心說都是自己不珍惜作的,怪誰。
辦公室的空氣窒悶得如同暴風(fēng)雨來臨前夕,密不透風(fēng)。
周聿桁坐回椅子上,將那張皺巴巴的傳票展開,每多看一行,他的眉眼間的烏云就加深一層。
最后,他把傳票揉成團(tuán),直接扔進(jìn)垃圾桶。
傅則桉在他對面坐下,裝傻問:“怎么回事,不是說不會離婚?”
周聿桁身子往后靠,疲倦在瞬間跑出來:“反正我不想離。”
傅則桉不管立場還是心情上都極其復(fù)雜。
一邊是發(fā)小,一邊是答應(yīng)了保密的發(fā)小妻子。
他一面覺得不該瞞著好兄弟,應(yīng)該把溫苒懷孕的事告訴周聿桁,可一面又有個卑劣的想法一直在牽制他。
他其實是希望……他們離婚的。
溫苒不幸福,至少現(xiàn)在是。
“既然不想離婚你就該跟江曦瑤劃清界限,你這樣子,是個女人都忍不了?!?/p>
周聿桁沒說話,拉開抽屜拿出煙,磕了根出來點燃。
他吸一口煙,煙霧飄散,他低沉開口:“事情沒你想的那么簡單?!?/p>
傅則桉跟周聿桁從小一起長大,自然能聽出他這話背后的無奈感,心緒涌動,一時沒忍住拔高聲音。
“有什么不能直接攤開來說?你這樣不要說溫苒不理解,我也不理解,你知不知道一個女人如果不是真的失望,也不至于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