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鏈是他最近送的禮物,還是他親手設(shè)計的,意義跟別的都不一樣,以前那些無所謂,只要她帶走手鏈就可以了。
他可以不計較。
女人嘛,生氣了摔點東西砸點東西很正常,她在前面摔,他就在后面收拾,沒關(guān)系的,只要她在身邊,她想干什么都可以。
只要她在身邊。
只要她不離開。
周聿桁大步往門口走,還沒走出去,手機再次響起。
他腳步不停地接起。
“周總,有個事很奇怪所以想跟您說一下?!贝螂娫拋淼氖钱敃r共同參與手鏈設(shè)計的知名設(shè)計師。
“您之前不是以婚戒為原型設(shè)計了一條手鏈,我昨天在朋友家里看到了那條手鏈,我想著您設(shè)計的時候說是定制,只有一條,我不確定是不是您的那條?!?/p>
周聿桁猛地定?。骸澳闩笥涯菞l手鏈怎么來的?”
“拍賣會拍的,才入手不久?!?/p>
依附的浮木被突然抽走,周聿桁瞬間失去支撐,身體不住往下墜,冰冷的水從四面八方襲來,沖進口鼻,奪走空氣。
周聿桁突然扶住墻,重重閉上眼睛。
蕭昭擔心看他:“珩哥你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去醫(yī)院看看?”
“……沒事?!敝茼茶炫哪莻€潮水黑洞出來,睜開眼,“找人要緊?!?/p>
蕭昭不知道怎么就變成這樣了,明明兩人那么好,在江曦瑤回國之前,兄弟們都開玩笑說不羨鴛鴦只羨慕桁哥和嫂子的感情。
明明那么相愛的兩個人,怎么就到這一步了呢。
周聿桁心口窒悶,像有個抽真空機器,不停地抽走他的氧氣,呼吸變得艱難。
他靠著電梯內(nèi)壁,再次閉上眼,回想還有什么地方是他遺漏的,溫苒可能藏在哪里。
電梯門打開,一樓陰冷的風撲面而來,周聿桁沉一口氣讓自己打起精神,腳剛邁出電梯,周奶奶的電話來了。
老太太這會兒找他玩可不是時候,他所有心思都在溫苒身上,準備敷衍兩句就掛電話,卻聽見老太太格外嚴肅的聲音。
“你在哪?為什么苒苒跟我說她要去一個誰都找不到地方?你是不是又惹她生氣了,你現(xiàn)在給我滾回老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