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海涯心懷大慰。
他自覺來云夢一趟,極妙的一樁事,便是遇見薛向,更妙的一樁,便是將薛向引入桐江學派。
“多謝師兄賜寶?!?/p>
薛向忽地雙手一攤。
“賜什么寶?”
謝海涯莫名其妙。
薛向道,“拜入宗門的寶物啊,您不會告訴我,我堂堂桐江學派,會如此寒酸吧。”
“就知道你小子會順桿爬?!?/p>
謝海涯笑道,“見面禮的事兒先放一邊,這次城考,你有什么感想?”
薛向臉上笑容收斂,““師兄可知是誰提議將靈根測評,引入城試的?!?/p>
“問這個做什么?”
薛向從蘇子墨悄悄用五色土測他靈根的事兒說起,一直說到蘇子墨被抓走。
謝海涯臉色驟然冷峻,“原來是這樣?”
“怎的”
“建議將測試考生靈根,納入城考的,是洪天下?!?/p>
薛向倒吸一口涼氣。
他在九分山時間不短了,已經(jīng)差不多弄清楚了九分山權力格局。
魏央是城令不假,但出身鎮(zhèn)軍,非儒生,在文官群體中影響力天然受限。
兩位副城令,一老一病,請假的時間多。
洪天下雖沒有副城令的頭銜,卻是排位第二的掌印,權柄極大。
如果是他建議將測試靈根,納入城考的,毫無疑問,他就是蘇眭然背后的大人物。
薛向道,“師兄,姓蘇的一開始燒賬冊,為難你。
又縱容姜坤陰我。
接著,還派人來刺殺。
再有蘇子墨三番兩次搞事情,咱們就這么風輕云淡?
如果把我比作《凡間》里的許易,我這是不是太慘了點兒?
如果我的人生是一本書的話,虐主虐成這樣,哪個讀者還能看得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