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下頭,直接吻了上去。
他的唇瓣溫熱,覆上她受傷的唇。動作很輕,帶著一種安撫意味,舌尖卻不容拒絕地頂開她因為疼痛和緊張而緊閉的齒關,探了進去。
口腔里立刻彌漫開一股帶著鐵銹味的腥甜――是她自己的血。
他的舌頭緩慢地掃過她口腔內(nèi)壁,也卷走了她唇瓣傷口上滲出的新鮮血珠。偶爾他自己也會微微張開嘴,短暫地吸一口氣,接著又更深地吻下去。
蘇曉穗嘴唇上的傷口被他的唇舌反復碾磨,刺痛一陣陣傳來,混合著他口腔里清冽的氣息和血腥味,讓她又痛又慌,身體深處卻因為這過于親密的接觸而泛起一陣不合時宜的酸軟。
她被動地承受著,手指無意識地揪緊了他后背的襯衫布料,揉得一團糟。
這個吻持續(xù)了很久,久到蘇曉穗幾乎要窒息,他才終于退開一點。額頭抵著她的額頭,鼻尖蹭著她的鼻尖,呼吸依舊交纏。
他垂著眼,近距離地看著她濕漉漉的眼睛,里面盛滿了無措和未散的痛楚。
沉硯鐸沒多說什么,手滑到她汗津津的腰側,稍一用力,平穩(wěn)的把她抱了起來。
他抱著她,腳步很穩(wěn),蘇曉穗能感覺到他胸膛的起伏,還有透過襯衫傳來的尚未完全平息的灼熱體溫。
她被輕輕放倒在柔軟的沙發(fā)墊上,冰涼的觸感讓她裸露的皮膚起了一層細小的疙瘩。沉硯鐸轉身走向客廳另一角的儲物柜,從里面拿出一個白色的小藥箱,動作不疾不徐。
蘇曉穗蜷在沙發(fā)上,身體深處還殘留著被狠狠操弄過的酸脹感,小腹隱隱作痛。大腿根黏膩一片,分不清是汗還是他射進去又流出來的東西。
最難受的還是下面,被扇打過的陰阜和陰唇火辣辣地腫痛著,每一次細微的摩擦都帶來清晰的刺痛。
她想并攏雙腿,試圖緩解那難堪的灼痛,可稍微一動,那痛感反而更尖銳了,逼得她鼻尖發(fā)酸。
沉硯鐸拿著藥箱回來了。他在她腳邊的地毯上單膝跪了下來,這個姿勢讓他高大的身影籠罩著她,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壓迫感,卻又透出一種專注的服侍意味。
他打開藥箱,翻找了一下,拿出一個扁扁的鋁管藥膏和一小包消毒棉片。
張嘴。他抬眼看向她,命令簡潔。
蘇曉穗身體一顫,順從地微微張開了嘴,露出里面同樣滲著血絲的下唇內(nèi)側。
他伸出手,溫熱的指尖輕輕捏住了她的下巴,力道不大,卻足以固定住她的頭。冰涼的消毒棉片猝不及防地觸碰到她破皮的下唇。
那一下又涼又痛,像被細小的冰針扎了,蘇曉穗疼得倒抽一口冷氣,身體下意識想向后縮,下巴卻被他穩(wěn)穩(wěn)地鉗住,動彈不得。
嗚…疼…主人…好疼……
眼淚終于沒忍住,大顆大顆地滾落下來,她死死閉著眼,長長的睫毛被淚水打濕,黏成一簇簇,可憐地顫抖著。
她聲音又軟又糯,帶著她自己都沒意識到的一點撒嬌意味:輕點…求求您…輕一點……
沉硯鐸沒有回應,但手上的動作放得更輕更緩。他換了新的棉片,沾了更少的消毒液,極其小心地避開最深的傷口,只擦拭邊緣。
那冰涼的觸感依舊存在,但尖銳的刺痛感確實減輕了一些。
他涂得很仔細,目光專注地落在她的嘴唇上。那眼神里似乎有一絲難以捕捉的東西,像是……憐惜?蘇曉穗只覺得那目光像帶著溫度,灼得她臉頰更燙,心慌意亂。
也許是這溫柔的對待讓她緊繃的神經(jīng)松懈了一絲,也許是身體在劇痛后的本能尋求安慰。
當沉硯鐸的指尖輕輕拂過她唇邊完好的皮膚時,蘇曉穗自己都沒意識到,她的臉頰微微側了側,無意識地輕輕蹭了蹭他溫熱的掌心。
那一下微小的觸碰,輕得像羽毛拂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