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怕。沉硯鐸的聲音就在她耳后響起,可那硬物卻絲毫沒有挪開的意思,反而隨著他說話時胸腔的震動,在她臀縫間又輕輕蹭了一下。
小狗傷還沒好,我怎么舍得讓小狗疼?他慢悠悠地說,語氣里甚至帶著點憐惜。
這聽起來是體貼,是關(guān)心,可蘇曉穗的心卻跳得更快了。畢竟話是這么說,但他可最喜歡看她疼了。
她只從喉嚨里擠出一點微弱的氣音,算是回應(yīng),后背緊貼著他胸膛的地方則是一片滾燙。
沉硯鐸似乎很滿意她這副緊張又順從的樣子,搭在流理臺上的那只手抬起來,很自然地揉了揉她睡得亂糟糟的頭發(fā),然后輕輕環(huán)在她腰上。
冰箱的冷氣還在絲絲縷縷地往外冒,吹在她臉上,激起一層雞皮疙瘩。可身后緊貼著的男人身體卻像個火爐,源源不斷地散發(fā)著熱力。
主人……她聲音抖得厲害,試圖轉(zhuǎn)移這令人窒息的注意力,主人吃什么?
身后的人似乎頓了一下,像是在思考。接著,蘇曉穗感覺肩頭一沉。
沉硯鐸微微俯身,線條清晰的下巴輕輕抵在了她圓潤的肩窩上。他的臉頰貼著她的鬢角,溫熱的呼吸拂過她敏感的皮膚。
他靠得極近,近得蘇曉穗能看清他側(cè)臉上細小的絨毛,能聞到他皮膚上殘留的剃須水的冷冽氣息。
嗯……他似乎真的在認真思考,拖長的尾音帶著點慵懶的磁性。蘇曉穗緊張地等待著,連呼吸都屏住了。
然后,蘇曉穗感覺臉頰上傳來一陣溫熱濕潤的觸感――是他的嘴唇貼了上來。
比較想吃這個。他輕輕地咬了一下她臉頰上那軟乎乎的肉。
力道不重,帶著點狎昵的意味,像在品嘗什么小點心。
蘇曉穗一下子懵了,吃……吃什么?她的臉?
還沒等她反應(yīng)過來,環(huán)在她腰上的手臂緊了緊,沉硯鐸另一只原本扶著冰箱門的手伸了進去,動作利落地拿出了一盒牛奶和兩個雞蛋,然后啪地一聲關(guān)上了冰箱門。
冷氣源消失了,只剩下兩人緊貼的身體散發(fā)的熱度。
他松開了圈著她腰的手臂,也退開了那緊貼著她后背的胸膛,轉(zhuǎn)身面向了流理臺,背對著她:你去洗漱吧。我來弄。
蘇曉穗還僵在原地,她看著沉硯鐸挺拔的背影,他正從容地把雞蛋磕到碗里。
嗯……嗯!她猛地回過神,慌亂地應(yīng)了兩聲,飛快地沖進了浴室。
洗漱完走出來,食物的香氣已經(jīng)彌漫在小小的廚房里,沉硯鐸正將煎得金黃的雞蛋盛進盤子里。
蘇曉穗小步挪到餐桌邊坐下。餐桌不大,鋪著干凈的桌布,上面擺著兩杯牛奶,還有幾片烤好的面包。
沉硯鐸端著盤子轉(zhuǎn)過身,將一份煎蛋放在她面前。他的目光很自然地落在她臉上,尤其在她下唇的傷口處停留了一瞬。
蘇曉穗吃的異常慢,每一次咀嚼時刮到,下唇內(nèi)側(cè)那個小傷口就傳來一陣清晰的刺痛,讓她忍不住輕輕吸氣。
更讓她坐立難安的是對面那道目光。沉硯鐸就坐在那里,姿態(tài)放松,慢條斯理地吃著他自己那份早餐,動作流暢而無聲。
可蘇曉穗就是能感覺到,他那雙眼睛時不時地落在她身上,落在她笨拙的動作上,落在她因為緊張而微微顫抖的嘴唇上。
盤子里的煎蛋還剩下大半,她猶豫著,筷子尖在蛋白上戳了又戳,就是不敢夾起來送進嘴里――那需要張大嘴,會扯到傷口,吃相也會很難看。
時間在沉默和細微的咀嚼聲里一點點爬過去。終于,蘇曉穗放下了筷子。
主人,我…我吃飽了。
盤子里的煎蛋只被戳掉了一個小角,吐司也還剩下一片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