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老爹這幾日也沒出診,就在小院兒磨藥制藥,瞧得林淮生被送來,巡邏隊簡單交代了下情況。
“老先生,我們還要去一趟縣衙,林家三郎就有勞您了。”
施暴者還在他們手里呢,云縣如今雖然亂,但還沒有亂到能讓他們肆無忌憚欺負(fù)弱小的地步。
誰敢欺負(fù)弱小,那就是和他們巡邏隊作對。
巡邏隊是解散了,但不是死光了。
“好好的孩子,怎么被打成這樣了?”
陸老娘打了熱水來給他洗干凈,擦了擦才發(fā)現(xiàn)這后生長得也忒好看了些。
白凈斯文,清雋秀氣。
“這世道亂,什么樣的人都有?!?/p>
陸老爹忙去檢查他的身子,手臂小腿皆有骨折,脊骨骨折,那些人雖然沒有下死手,但卻打得狠。
“他原本就心臟不好,此番遭罪又得調(diào)養(yǎng)上許久才能好?!?/p>
“唉,真是個命苦的孩子。”
自家都是有孩子的人,且年齡也都大差不差,陸老爹哪兒能不心疼。
更別說這孩子每回去世安堂,都會帶了東西給他,偶爾是一些府中點心,有時候也會帶一些珍貴的山參來。
雖說世安堂本就不缺這些東西,到底也是他的一份心意。
林淮生就沒有空手去的時候。
“祖父,祖母!”
金枝送完藥回來,忙去看了林淮生,急切問道:“那病秧子如何了?”
“還成,能活?!?/p>
陸老爹呵呵笑著:“你外祖父的醫(yī)術(shù)那肯定是沒問題的?!?/p>
“那就好?!?/p>
“我打聽了,好像是早上林家老太太身子不好,叫了榮醫(yī)堂的人去看,卻讓他給攆出去了,估計是讓他們給記恨上了?!?/p>
金枝看了眼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林淮生,覺得這廝當(dāng)真命苦。
在林府就爹不疼娘不親的,唯有一個祖母對他還算不錯。
前來求藥還能遇上歹人施暴。
他是個男子,沒想到也能遇到這種事情,在此之前,金枝還以為只有女子才會遇上這腌臜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