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魘癥,想必是受了驚嚇才有的,這藥能安神定心,你記得按時給她服用,定能痊愈,不過魘癥說輕不輕,只怕是有損腦子,日后也記不清太多事情?!?/p>
“是,晚輩多謝夫人?!?/p>
林淮生恭恭敬敬接了藥過去,目送陸晚離開。
林柄呈身邊的人將自己剛剛看到的一切,全都告知了林柄呈。
呂氏得了魘癥,暫住娘家養(yǎng)病,林淮生日日都出去看望,此事倒也沒什么不妥。
但這世上哪兒有什么魘癥,不過是陸晚為了保下呂氏胡謅的罷了。
反正她才是大夫,什么病什么痛的,她說了才算,別人說了不算。
“少爺,呂姨娘她……”
“姨娘生了病,這段時間就先住在外祖家不回來了,我會親自告訴父親。”
林柄呈已經(jīng)同陸晚撕破了臉,方才的話就是在很明顯告訴林柄呈,呂氏在她手里。
想要林家相安無事,他林柄呈就得在陸晚面前夾著尾巴做人。
畢竟謀反……那可是要誅九族的。
要是魯泰尚在,他當然不用怕,然可怕的是魯泰消失了。
這就像是一柄利刃一樣懸在他的頭頂,時時刻刻都有掉下來的風險。
“父親。”林淮生去見了林柄呈,他頹廢了許多,許是自知前路無多,放眼望去只有一片看不到底的黑暗。
“你見到你姨娘了?”林柄呈給自己灌了一壺酒。
“不曾。”
“不曾?”
“既是不曾,為何說你姨娘得了魘癥?”
“父親心中明白,為何還要來問兒子?”林淮生不回答,卻是反問他。
“父親可知,姨娘昨夜為何離府?”
“離府后又去了哪里?”
他像是恨不得撕開林府上下最后一層遮羞布一樣,為了所謂的前途,竟要將他的生母送給別人玩弄取悅。
他早該料到林柄呈是個無心無情之人,只是沒想到,他能絕情冷漠到這種地步。
“父親既然不想回答,兒子也不會再問,兒子還要去照顧祖母。”林淮生起身退下,走至門口時又說。
“宣義夫人平安歸來,父親欠陸家的,也該早早歸還了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