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你們霍家商隊我們可無福消受?!?/p>
“免得到時候又要說我們身上的某些東西,是你霍家的,莫非這天下之大,所有東西都該是你霍家的?”
陸晚哪里能不明白,這是想要拉攏自己。
他們商隊應(yīng)該是有病重之人,那和她有什么關(guān)系。
她只想趕緊到南邊兒,尋找爹娘,尋找海棠。
然后尋得一個安身之所,繼續(xù)自己平淡的小日子,安安穩(wěn)穩(wěn)把這一生給過了。
青年臉色尷尬,眼看著她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
“哦,我明白了?!标懲硪桓绷巳坏谋砬椋骸澳銈兓艏疫@么浩浩蕩蕩的,莫非是天下之大莫非王土從而生了賊心,也想要在這亂世里分一杯羹?”
“夫人慎言!”
青年眼神驟變,他們霍家的確是家大業(yè)大,尤其是他母親的娘家,財富更是可觀,不知道有多少權(quán)貴想要拉攏。
而今慶王謀反叛變,陸晚這話,是想要把他們霍家和叛賊淪為一流。
“既不是如此,為何方才那位姑娘如此囂張跋扈,一口咬定這馬就是你家的?”
“都是小妹的錯,晚輩在這里替小妹賠不是了?!?/p>
青年的腰終究是彎了又彎。
他堂堂霍家少爺,如今卻要對著一個女人彎下自己尊貴的腰,這般屈尊降貴,她似乎都不給一點兒面子。
頭頂上沒有聲音,只有冷風(fēng)吹過的痕跡。
“夫人大人不記小人過……”
青年抬頭,面前哪里還有陸晚和金枝的影子,二人早騎著馬走了。
“少爺……”
青年一口后槽牙險些就咬碎了。
“你說你平白無故去惹她作甚,如今又是將人得罪了,那潑婦定是醫(yī)術(shù)了得,母親的病一日不見好,你我二人便一日拿不到母親的管家權(quán)!”
青年憤憤回了馬車,對著霍傾便是一頓輸出。
霍傾臉還疼著,丫鬟用棉布包了雪在她臉上輕輕按壓著,消腫止痛。
“你沖我發(fā)什么脾氣,你是沒瞧見那馬么?”
“那分明就是我霍家的東西,作甚讓那賤婦得了去!”霍傾挨了一鞭子還是很不服。
金枝抽人很有一套,既不會把人臉皮抽破,又會讓她疼的受不了,只怕是今晚霍傾翻來覆去都要疼的睡不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