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叔搖搖頭,對于她們,他的眼里是沒有同情的。
來買下她們也不過是有利益相連的因果關(guān)系在罷了。
“夫人,你要的人我給你買回來了,您瞧可有你要找的人?”郭叔把人帶了回去。
霍傾躲在馬車?yán)锟粗?,根本就不想出去,不是不想,是那臉被金枝抽太疼,根本就消不了腫,還是火辣辣的。
“我爹還真是老糊涂了,真就讓郭叔去買了這么多丫頭回來,還花了那么多銀子……”
霍傾小聲嘟囔著,七百兩銀子和七百斤大白米,雖說他們霍家有錢,但也不是這么個揮霍法。
卻忘了光是自己頭上一支上好的羊脂白玉的簪子,就價值千兩了。
更別說她胸前佩戴的東珠瓔珞,更是價值不菲,襯得她整個人都圓潤富貴。
這要是上京城里的貴女,通身氣派更是富貴華麗。
雁兒緊緊地抱著手里已經(jīng)摔壞了的胡笳琴。
怎么辦,怎么辦……
她要怎么辦,琴壞了,她彈不了琴的。
她肯定會被打死的。
就在雁兒渾身緊繃,害怕緊張之時,一雙溫暖的大手輕輕握住了她的手。
“雁兒?”
溫柔的嗓音里帶著難以察覺的顫抖。
雁兒茫然地抬頭,她眼睛瞎了,看不見,卻會下意識地去尋找著聲音的來源。
這聲音……
這聲音好熟悉,到底是在哪兒聽過呢,她好像已經(jīng)忘了。
“雁兒,雁兒?”陸晚一聲聲喚著她的名字,知道她在外面顛沛流離太久,怕她已經(jīng)忘了自己的名字。
“是我,大伯娘……雁兒,你可還記得?”
雖然雙眼已瞎,被破布遮擋住了雙眼,可陸晚不會認(rèn)錯。
大伯娘?
雁兒渾身顫抖了起來。
她想哭,卻哭不出來,沒有眼淚,因?yàn)橐呀?jīng)流不出淚了。
“雁兒別怕,以后你不會受苦了。”
金枝心里也是一酸,緊緊一把抱住了雁兒:“雁兒,雁兒對不起,讓你受苦了,真是對不起,讓你受了這么多苦!”
明明是一起長大的,可雁兒如今卻變成了現(xiàn)在這個樣子,如何能不叫人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