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程嘉衍底子不壞,就是行事方法過于偏激極端了些。
倒也難怪,今日在酒樓里,俞子期會說,他從未在書院里欺負過別的孩子。
“我洗完了!”
程嘉衍看著自己洗得干干凈凈的碗筷,還在四清的指導下,將廚房都收拾干凈了,滿滿的成就感。
他從來都沒干過這種事情誒!
還以為有多難,洗碗一點都不難的好吧。
“喂,你娘說的飯呢,快給我端上來,我都快餓死了!”
四清瞥了他一眼:“你禮貌嗎?”
“阿娘說了,禮貌待人,是最基本的,你要是學不會,今日能有一頓飯吃,明日可就說不定了,別忘了,你爹要年底才會來接你?!?/p>
所以接下來這段時間里,有沒有飯吃,都是他家說了算。
“還有,我不叫喂,我叫趙四清,你可以叫我四清。”
四清將陸晚提前放在櫥柜里的飯菜都端了出來。
“這是我阿娘提前就給你盛好的,還是熱的,你趕緊吃吧。”
程嘉衍愣愣地看著面前那一大碗米飯,還有單獨裝出來的各類腌菜。
提前就盛好的?
一時間,程嘉衍心緒莫名復雜。
他還以為……那陸娘子鐵了心不會給他東西吃。
原來是提前就已經(jīng)盛好了他的飯菜。
程嘉衍埋頭大口大口吃了起來。
一邊吃,一邊掉眼淚。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哭,就是覺得心里酸酸的,喉嚨里也是酸酸的。
真是混賬,不就被餓了一會兒,還在這里哭,自己還有臉哭,爹都不要他了!
哭哭哭,有什么好哭的!
程嘉衍一邊埋頭吃,一邊使勁兒抹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