旺財趴在門口百無聊賴地玩兒著孩子們的藤球。
都已經(jīng)咬爛了好幾個了,俞夫人近日來總是將旺財借了過去陪著小月兒玩兒。
主要是旺財癖好,夠溫順,還會看人臉色,她平日里會去賬房幫著算賬,小月兒便是丟給了家中婆子們看著。
有旺財在,俞夫人倒也更加安心。
“娘子?”
趙元烈回家來將自己都洗干凈了,他曉得陸晚是個愛干凈的。
他頭發(fā)還是半干的,雖說平日里瞧著就是不近人情的冷酷模樣,但每每在陸晚面前,便多是柔和溫情的。
尤其是這頭發(fā)散下來后,那濃濃的人夫味兒更是撲面而來。
他看陸晚坐在床畔失神,也不知是在想些什么。
他身著一身灰色的棉麻中衣,顯得那腰身勁瘦,雙腿修長,挺拔身姿如松一樣在她面前站定。
趙元烈是個骨相極佳之人,身材高大卻也不是渾身都充斥著腱子肉的那種,反而是勁瘦,腰腹薄肌壁壘分明。
尤其是洗過澡后,身上的陽剛之氣混著青草香。
眉眼如刀,五官端正。
現(xiàn)在的夜里已經(jīng)有些悶熱了,尤其是今日還是陰天,風沙一吹,根本就吹不散那股燥熱,像是壓在了人心似得。
陸晚覺得口干,正要伸手去拿水杯時,那水便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她面前了。
“娘子可是有心事?”
陸晚喝了一口,這才覺得喉嚨的燥熱干癢緩解了不少。
邊城這破地方,倒也不怪劉老板帶著全家老小都搬去了江南,實在是太干太干了。
三個孩子每天出門,陸晚都是盯著他們擦了臉才出去的,否則那臉早就干裂起皮了,尤其是女孩子,風沙侵蝕之下,想要那皮膚水靈,根本是不可能的。
到底是上京城那種地方才養(yǎng)人,今日瞧得那婢子都格外水靈漂亮,細皮嫩肉的。
“是啊,難道夫君就沒一點兒感覺嗎?”
他?
他在陸晚面前蹲下來,一雙深邃的黑眸認真地看向陸晚:“為夫應(yīng)該需要什么感覺?”
男人嗓音低沉醇厚,落在耳邊帶著令人心癢的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