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你告訴我,嚴昌為什么會在我們家?”
“娘既然不是被嚴昌殺死的,那又是被誰殺死的?”
“你一定知道,你一定知道的對不對?”
趙元啟一聲又一聲地質(zhì)問著趙元興。
“二哥,你別再問我了,我什么都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他不能說,絕對不能說,要是說了,整個村子的人都會知道的,他還會被趕出村子,要是被趕出去了,他連活路都沒有了,只能當個沒有房子沒有田地的氓流。
“你胡說!”
趙元啟怒不可遏,一巴掌扇在了趙元興的臉上:“嚴昌不會無緣無故來我們家,娘也不會無緣無故死,是不是陸晚那賤人害的娘!”
“是不是她!”
“一直以來,她就怨恨娘從前對她不好,偏生她今天還那么巧來了我們趙家,還說什么是來給娘送吃的東西,那賤人能有那么好心?”
他不信!
這件事情本來就疑點重重,陸晚今日又出現(xiàn)的那么恰到好處。
他現(xiàn)在看陸晚,便如同是那高懸于天的明月,而他則賤如塵埃。
若能將那天上明月拉入塵埃,沾上一身污穢,那陸晚將會變得和他是一樣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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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婆子之死
這便是趙元啟如今的心思。
趙元興愣住了。
他怎么都沒想到,二哥竟然會將這件事情同陸晚聯(lián)想在一起。
“二哥,不、不是的,這件事情和大嫂她沒有關(guān)系……”
趙元興蠢笨,根本就沒有反應(yīng)過來趙元啟的意思。
黑暗里一雙綠油油,充斥著邪性的一雙眼睛,是阿鼻地獄里鉆出來的阿修羅。
從村子里趕往縣城,天黑路難行,燭燈在山間小路晃蕩著,寶珠伏在陸晚的腿上睡著了。
小姑娘今日受驚不小,見了那樣血腥的場面,沒有哪個孩子不會怕的。
夜風卷起馬車簾子,青峰山巒在夜色中若隱若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