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大可不必說最后一句話的,但……她應(yīng)該是在關(guān)心自己吧?
“少爺,那甲衣可是老爺?shù)恼洳兀蹅兙瓦@么送給了一個小姑娘?”
身邊的人這會兒才敢開口說話。
而且那甲衣根本就不是女款,而是少爺開了老爺?shù)膸旆?,讓人連夜改制成女款的,那甲衣的尺寸,都是按照趙家二姑娘的身體尺寸來的。
明明不曾測量過,少爺卻能精準說出趙家二姑娘的身體尺寸,當(dāng)真是奇了怪了。
林淮生冷了臉,一改方才溫柔清潤:“再珍貴的東西,若只是讓它在庫房里落灰,照樣不過一件廢物罷了?!?/p>
“宣義夫人于我林家,是有大恩之人,區(qū)區(qū)一件甲衣罷了,難道還比不上祖母的性命?”
“想來便是父親知道了,也不會在乎?!?/p>
林督頭現(xiàn)在自然是沒時間去在乎一件甲衣,他在乎的是自己老娘的命。
他這個人高調(diào),但卻很摳搜,除了每次會付給陸晚診金藥費外,不會有多余的東西,這些年他從外獲得的財寶珍玩,也都是當(dāng)成眼珠子似得寶貝著。
尤其是這件甲衣,刀槍不入,聽說是外邦之物,萬金難求。
他曉得金枝是個嫉惡如仇的,酒樓出了那樣大的事情,她必然坐不住,那些人手段殘忍,面對一個小姑娘未必就能心慈手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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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衣相贈
與其讓她陷入險境,不如贈她甲衣,護她安全。
城郊北是一片密林,地勢陡峭且多山石,每一棵樹每一根草都是從石頭縫里長出來的。
他們將小海棠和另一個姑娘五花大綁吊在了樹上,一群人在地面生了火,火光映照在那一張張猙獰可怖的臉上,像極了地獄惡鬼。
“老大,你說那娘們兒會來嗎?”
“咱們的人都在下面盯著,這會兒連一個鬼影都沒瞧見呢,她不會不敢來吧?”
火光在噼里啪啦地迸濺著。
“她要是不來,明兒就砍一條手給她送過去。”
“要是再不來,后日就再砍一條腿送過去,我不信她不來!”
被吊在樹上的小海棠嘴角都是血,臉也腫了起來,另外一名姑娘則是在不斷掉眼淚,祈求他們放過自己。
但沒人理會。
“別白費力氣了,他們不會聽的。”
“那還不是都怪你!”
那姑娘忽然就崩潰了,沖著小海棠大吼:“明明他們要抓的人是你,卻把我也抓了過來,我是被你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