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草率了。”
“什么?”
金枝搖搖頭:“太草率了,你們彭家有礦,我阿娘想要買煤,你家捏著買賣文書這件事不放!”
金枝在屏風(fēng)后面的語氣并不好。
“原來姑娘是擔(dān)心這個,回去我會告訴我父親,是我不滿意你,我父親不好駁了宣義夫人的面子,會給的?!?/p>
“當(dāng)真?”
“真?!?/p>
金枝松了口氣,想來這大戶人家都是好面子的,既然是答應(yīng)了的事情,相看成功與否,都是面子功夫。
“那就成,此事就這樣說定了?!?/p>
“趙二姑娘?!币娝撸硪氵B忙喊住了她,說:“今日既然來了,你我二人都不滿這樁婚事,可否與姑娘做個朋友?”
“朋友?”金枝覺得這人很奇怪。
“嗯,朋友。”
“我不喜歡交朋友。”
金枝可是很清楚的,對方雖然一開始表現(xiàn)的很是友善,但以后誰能說得準(zhǔn)?
多長個心眼兒,總歸是沒錯的。
“少爺,人走了。”
“咱們是來和陸家聯(lián)姻的,就這樣讓她走了?”
外頭的奴仆趕緊進(jìn)來,彭毅緊盯著金枝離開的方向,片刻后收回目光。
“一個鄉(xiāng)野女子,怎配嫁入我家?”
“我爹是看上了陸家現(xiàn)在的聲望和地位才讓我來,家里的兄長們個個娶的都是大家閨秀,偏生要我來娶一個鄉(xiāng)下丫頭?!?/p>
他眼里的厭惡在金枝離開那一刻,毫無遮攔全都暴露了出來。
剛剛所有的溫和友善,不過都是偽裝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