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暫時還沒有宗門名稱的山頭,一個純粹武夫,五個練氣士。
按照陸臺的設想,宗主必須是張風海,掌律祖師呂碧霞,負責管錢的,是師行轅。
首席供奉,本該是辛苦。但是這位青冥天下的武道第二人,直接拒絕了。
于是陸臺就毛遂自薦,當仁不讓了。袁瀅就順勢成了次席供奉。
“我們這座宗門,有十個人,足夠了。再多就是養(yǎng)廢物了。師姐姐,你瞪我干嘛,又沒說你?!?/p>
師行轅無奈道:“我都沒看你,瞎說什么?!?/p>
她確實沒覺得陸臺說了什么難聽的話。
“那就是我誤會師姐姐了。”
陸臺哦了一聲,“我們這座宗門,以后最多最多,總計十一個人。然后每過百年,淘汰掉一人,增補一人?!?/p>
“躋身了天下十人、候補十人之列,可以不動。成為天下前十的純粹武夫,也是同等待遇?!?/p>
“總有一天,我們這座宗門,就都是高手中的高手了,都別愣著了,給點掌聲。”
張風海只是高高舉起酒壺。
呂碧霞面帶微笑,這樣啊,確實有點期待了。
師行轅抬頭望向天邊兩輪明月,神采奕奕,看來自己得好好修行了。
只有袁瀅使勁鼓掌。
結果陸臺說了句大煞風景的言語,“師姐姐,如此皎皎明月夜,把你的肌膚襯托得愈發(fā)黑了。”
師行轅氣笑道:“你總跟我過不去,只知道撿軟柿子拿捏,有本事說呂碧霞??!”
陸臺羞赧道:“這個說法,旖旎了些,容易讓人誤會。”
師行轅嗤笑道:“只會嘴花花的貨色?!?/p>
呂碧霞點頭道:“色厲內荏,估摸著沒兩下功夫,就得來句‘容我歇一會兒’?!?/p>
陸臺雙手抱拳,“怕了你們,認輸認輸?!?/p>
張風海大笑起來。
辛苦繃著臉色,眼中也有些笑意。
陸臺仰頭狠狠灌了一口酒水,抹了抹嘴,“古來圣賢天地之替身。當今豪杰者星宿之顯化。今夜有幸與諸位共飲,不夠不夠,遠遠不夠,相約千年后此月此日再飲,我先醉!”
砰然一聲。
原來是陸臺后仰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