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姜尚真一眼看出,功過司和運轉(zhuǎn)司這樣的大司,很快就會衍生出一系列下轄衙署。
難怪崔東山要這么著急招兵買馬了,落魄山可以無所謂人數(shù)多寡,下宗這邊卻不行。
只是這種下宗家務(wù)事,他姜尚真一個上宗首席就不攪和了,免得以后在霽色峰祖師堂里邊少條椅子,何況還要講究一個親兄弟明算賬嘛。
姜尚真調(diào)侃道:“就這么不挑嗎?”
崔東山笑道:“篩選篩選,總要先有得篩才能選,不然就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了?!?/p>
姜尚真問道:“是想要用一個現(xiàn)成的例子,教你先生如何打理一座宗門?”
崔東山怒道:“我哪敢有這種大逆不道的想法,周首席休要血口噴人!”
姜尚真笑道:“真羨慕你,可以從頭再來過,東山再起?!?/p>
許多少年朝氣和雄心壯志,被世事那么一嚼,就淪為了滿地甘蔗渣。
以姜尚真的境界和手段,哪怕撇開玉圭宗譜牒修士和姜氏家主的身份都不談,他不是不可以換個地方,改頭換面,開山立派。
只是心性不允許,實在是懶得折騰了。就像一條道路,重走一遍,走得穩(wěn)當(dāng)不假,只是沿途風(fēng)景過于相似。
馮雪濤有點羨慕姜尚真和崔東山的關(guān)系,在山上,想要找到這種志同道合、性格相投的真正朋友,不但同富貴共患難,還能一起共事,久處無厭,并非易事。道號青秘的馮雪濤,自己是野修出身,家鄉(xiāng)就在皚皚洲,與劉財神和韋赦可謂相識已久,卻都不投緣。
崔東山說道:“仰止如今就在京城,她換了個身份,改名景行,成了大泉王朝的供奉。”
姜尚真笑道:“云巖國京城又不是那條夜航船,拉上馮兄和米裕?”
崔東山搖頭道:“她跟嫩道人,接下來都會出一把力,幫著遷徙水脈和搬山移峰?!?/p>
姜尚真呵呵笑道:“都是修行嘛,總是這樣的,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