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需要時間,需要巨大的投入,需要整個產業(yè)鏈的協(xié)同突圍。
而丑國人,不會給我們這個時間?!?/p>
唐錦弦靜靜地聽著,心一點點沉下去。
她第一次從男友這里,如此清晰地窺見到冰山之下那龐大而恐怖的陰影。
這不再是Welink上加急的流程,不再是食堂里加班員工的增多,而是真正關乎他們正在奮斗的事業(yè)能否存活,關乎華興這條大船能否闖過這片布滿暗礁和冰山的海域的生死問題。
“那。。。董事會那邊。。。”她輕聲問。
鐘耀祖苦笑了一下:
“你說呢?老板每次從總部開完會回來,臉色都更凝重幾分。
我聽他偶爾透露一兩句,董事會的評估非常非常謹慎,甚至可以說是。。。嚴峻。
已經在做最壞的打算了。
戰(zhàn)略儲備、極端情況下的應急預案。。。
這些都在秘密進行。
只是這些東西,不可能讓普通員工知道,怕引起恐慌?!?/p>
他頓了頓,看著唐錦弦有些發(fā)白的臉,似乎意識到自己說得太重了,緩和了語氣,拍了拍她的手:
“當然,也不是完全沒有希望。
老板說了,這是危機,也是天大的機遇。
逼著我們徹底擺脫依賴,走出一條自己的路。
只是這條路。。。會非常非常難走,而且。。。代價會很大。”
那天晚上,唐錦弦失眠了。
她側身看著身邊終于熟睡卻依舊眉頭緊鎖的鐘耀祖,第一次如此真切地感受到這場看似遙遠的科技戰(zhàn)爭。
其實冰冷的炮火早已濺射到她的身邊,灼傷到她最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