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喊醫(yī)生嗎?”
“不需要嗎?”裴雪指著脖子上血色模糊的刀痕,容色冰冷,沙啞著聲反問。
“脖子包好了,平常洗漱什么的小心些,別沾水,常換藥。臉的話,先用冰袋敷敷,慢慢就下去了?!?/p>
在裴雪脖子上的傷口上了藥,包好繃帶,交代幾句,醫(yī)生就離開了病房。
見醫(yī)生離開了。
裴雪才拿起冰袋一邊敷臉,一邊摸出從地上撿回來的刀朝郎年丟過去,啞聲說:“這哪來的破鈍刀,你給的?”
“慶幸這是把鈍刀吧。”
郎年接過刀,拿起一旁的藥水沖洗了仍有殘血的刀刃,面無表情說著。
“呵?!迸嵫├湫?,“就不怕這刀被我用到她身上?就她那菜的樣。”
“所以我給了她鈍刀?!崩赡昃蜎]指望過那把刀真戳到裴雪身上,這女人多少也是練過的,怕出事,來的路上蘇云眠問他要刀時,他索性給了把半開刃的。
真要是出事了。
不會傷太重,喊兩聲,他還來得及進去救人。
結(jié)果沒想到,最后受傷的竟然是裴雪他多少也是有點意外的,到底發(fā)生什么了?
“你們當(dāng)時在里面,”
郎年剛開口要問,話還沒說完,裴雪就冷聲打斷,“我這次犧牲大了,你老板要不給個讓我滿意的補償,這事兒沒完?;蛘撸^來讓我扇幾巴掌,那也行?!?/p>
郎年:“”
“她人呢?”
裴雪掃了圈病房。
除了仍在病床上靜靜躺著的裴星文,還有他們兩個,壓根沒見到蘇云眠。
事兒還沒完呢,人就沒影了?
“走了?!崩赡甑溃骸澳愫退f了什么?”當(dāng)時人從里面出來,莫名沖他發(fā)一通火,說什么都不讓跟著就走了。
“讓她走了嗎?”裴雪臉色不好,“孩子的事還沒完呢!”
“會回來的?!?/p>
郎年看了眼床上昏迷的小孩。
“也是?!迸嵫┮荒樌淠八换匾驳没?,這邊倆傷員,都是她和她好兒子搞的,敢不回來我告她。”
話音剛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