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怎么會是他蓋著蓋頭呢?他分明是男子。
荒唐,荒謬至極!
姑娘還在繼續(xù)說著,“算起來,你可是我的童養(yǎng)夫呢。我從你尚未弱冠時就認識你了,那時你也是這樣,小小年紀就滿口禮義廉恥……”
突然,不知是不是一時之間急火攻心,云楨清竟然咳嗽起來。
他忙抬袖掩面,墨發(fā)之間的耳垂紅得快要滴血。
唐玉箋連忙閉上嘴,不敢再鬧他,她將桌子上的杯子遞給過去,云楨清下意識接過。
快要觸到唇瓣,他卻發(fā)現(xiàn)這是那姑娘剛剛喝水用的陶杯,手一抖險些將杯子掉在地上。
“小心呀!”
姑娘低呼著接過杯子,“這是我從畫舫上帶下來的,就這一個?!?/p>
云楨清放下杯盞,實在忍無可忍,按著額頭往外走。
唐玉箋在身后疑惑地問,“你去哪兒?”
“與你無關?!?/p>
“怎么會與我無關?”
云楨清聲音冷淡,“既然你不出去,那我出去便是?!?/p>
唐玉箋看著他冷淡的背影,愣住了。
門外寒風呼嘯,凜冽的冷風正肆虐著。
他這幅剛被寒食散折磨過的身體恐怕會受寒。
在云楨清推開門的時候,背后地喊住了他,“等等?!?/p>
云楨清擰眉。
“我剛剛說笑呢,你別生氣?!彼牭焦媚锫曇羧旧狭诵┑吐?,“你別走了,外面那么冷,我出去?!?/p>
她雖然說要離開,卻沒有選擇走門,而是走到軟榻旁邊,推開窗戶,身體輕盈得像一片被風吹起的羽毛,縱身一躍,便消失在窗外。
(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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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情
窗戶咔嗒一聲重新關上,房內(nèi)仍舊一片溫暖。
云楨清良久站在原地,直到侍女送來暖身的姜湯,請他去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