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不懂阿姨是什么意思?!苯氰谜f。
韓卉笑笑:“知道他為什么走嗎?是你不夠狠心啊,男人總是賤的,尤其是靳家的男人。
只有咱們自己手腕夠狠,他才不敢出去偷腥?!?/p>
她手搭在了姜星杳的肩膀上,一股馥郁的玫瑰花香幾乎要將姜星杳包圍。
姜星杳不太習(xí)慣和她接觸。
算起來這也應(yīng)該是她嫁到靳家之后,第一次和自己這位名義上的婆婆有肢體上的接觸。
她又想起了上次在商場里偶遇韓卉的時候,那次韓卉就給她一種古怪的感覺,現(xiàn)在這種感覺更明顯了。
姜星杳接不上她的話。
韓卉又說:“做人啊,尤其是做女人,別有那么高的道德,其實…”
“杳杳,老爺子叫你呢?!苯鸬穆曇繇懫穑驍嗔隧n卉沒說完的話。
她走了過來:“大嫂,你和杳杳說什么呢?”
韓卉睨她一眼:“和你無關(guān)?!?/p>
她伸了個懶腰,也不管靳二嬸怎么想,邁著有點懶散的步子走到花藤前的搖椅上坐了下來。
靳二嬸看了她一眼,帶著姜星杳重新回了屋,她又問:“大嫂沒有和你說什么吧?”
“沒有。”姜星杳道,“二嬸看起來好像很擔(dān)心?”
靳二嬸又回頭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見韓卉還是在搖椅上坐著,這才湊近了姜星杳,小聲道:“她這幾年有點古怪,總是做一些讓人理解不了的瘋事,如果不是特別有必要,你還是不要與她接觸的好?!?/p>
說到這里的時候,靳二嬸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這也是老爺子的意思?!?/p>
靳二嬸一直都小心翼翼的,明明是在自己家里,她看起來又好像很是警惕。
她這樣的態(tài)度讓姜星杳無端覺得背脊發(fā)涼,好像有寒氣從腳底升起。
韓卉在這個家里很古怪,姜星杳早就發(fā)現(xiàn)了。
按理說靳擎嶼是靳漫川的私生子。
在看到靳擎嶼的時候,最應(yīng)該生氣的是韓卉,可她永遠都沒什么表示,反倒是靳漫川和靳言洲兩個人總是挑靳擎嶼的刺。
在飯桌上,她也總是像一個透明人一樣,一言不發(fā)。
姜星杳仔細想了想,好像自己和靳擎嶼婚變的事傳出來之前,她都不記得韓卉的聲音是什么樣的。
也就是這短短幾天,韓卉已經(jīng)主動兩次找她說話了。
上次在商場里,她以為韓卉是在攛掇她與靳擎嶼離婚,給靳言洲騰位置,今天看起來明顯不太像。
姜星杳沒有接話,反倒是靳二嬸一直不停地吞咽著唾沫,看起來有點欲言又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