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書房里出來,姜星杳和靳擎嶼相顧無言。
一直到回到主臥,靳擎嶼才說:“你剛才到底想去哪里?”
“跟你無關(guān)?!苯氰谜f。
靳擎嶼眉心微蹙,心底那份古怪的煩躁又一次涌了上來。
他看著姜星杳那雙過分冷漠的眼睛,伸手扯了扯領(lǐng)帶:“真不知道你到底要鬧什么。
你不喜歡姜燦燦,可以和我說清楚的,何必讓爺爺來?
現(xiàn)在姜燦燦也已經(jīng)被爺爺趕走了,你還有什么不滿意的?”
聽他也認為老爺子是自己叫來的,姜星杳嗤笑一聲,并不解釋。
她要搬走是必然的,說多了反而是給自己徒添麻煩。
“姜星杳,你現(xiàn)在到底怎么想的?我們談?wù)?,別不說話。”
沉默就像是無聲的折磨。
靳擎嶼嘆了口氣,又追問。
“我跟靳總沒什么好說的,剛才姜燦燦被爺爺趕走的時候很難受吧,靳總與其在我這里耗時間,不如先去看看她?”姜星杳說。
靳擎嶼眉心蹙得更深了:“你別總提別人,靳太太,你這時候把爺爺叫來,其實也不想離婚對吧,既然這樣…”
“你少自以為是了?!苯氰谜f,“爺爺…”
手機鈴聲突兀地響起,姜星杳的話音也戛然而止,她掀了掀眼皮,饒有興趣地等著靳擎嶼走。
這個時候打電話的是誰,不用想都知道。
靳擎嶼拿出手機看了一眼,就直接按滅了屏幕。
他還是對著姜星杳:“你確定要一直這樣咄咄逼人嗎?
這段時間爺爺都要住在禧園,如果你一直是這個態(tài)度,他老人家難免過問。
現(xiàn)在沒有別人,我們可以把話說…”
電話鈴聲又一次響起。
明明是同樣的鈴聲,偏偏聽起來好像比上次多了幾分急促。
靳擎嶼看了姜星杳一眼,女人坐在床邊,一雙眼睛戲謔地盯著他,那種過分冷漠的眼神,看著他心里很不舒服。
電話鈴催命一樣響個不停。
靳擎嶼還是接了起來,他沒走,當著姜星杳的面接的。
姜星杳隱約能聽到電話里傳來賀祈風的聲音,大概在說姜燦燦現(xiàn)在住的酒店的地址。
聊到最后,他又問靳擎嶼什么時候過去?
靳擎嶼看向姜星杳,看到的還是女人那張冷漠的幾乎沒什么表情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