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陳流云讓人把老太太平放在地,展示高超的醫(yī)術(shù),下針果斷,行云流水。
每一個穴位了然于胸,準(zhǔn)確無誤,動作熟練,干凈利落,毫不拖泥帶水。
“秋寒姐,你看相公的手法好專業(yè),一下接著一下,有條不紊,有老爹的風(fēng)范,挺像那么回事?!崩钔裢裢得^察,竊竊私語。
“裝模作樣罷了?!绷智锖畱械每匆谎邸?/p>
“可我為什么感覺相公真有兩把刷子。”
“錯覺!”林秋寒一錘定音,“你倆和陳流云相識比我年頭久,他會不會醫(yī)術(shù),你們最清楚?!?/p>
“所以這才是最奇怪的點啊,明明知道他不懂半分,看著相公全神貫注的樣子,又覺得他好像可以?!崩钔裢裢嶂X袋,長長的眼睫毛忽閃忽閃的。
林秋寒憂心忡忡,“扯這些無用,想想我們接下來該怎么辦吧,怎樣平息人家的怒火?!?/p>
李婉婉道,“相公不是說治不好就寫一封休書,出了事也與我們無關(guān)嗎?”
林秋寒呼出一口濁氣,“說是那么說,難道眼睜睜的看著他死?自古有言,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我們既然嫁到了陳家,這輩子就是陳家的人,是他陳流云的妻子?!?/p>
“再則老爹老娘活著之時對我們照顧有加,出于兩位老家人的恩情,也不能坐視不理。”
“實在不行,就賣了這座宅子賠償吧?!绷智锖邑懖挥?。
縱然陳流云不是個東西,她也沒有置之不顧的想法。
“只希望簍子別捅太大,到達不可收拾的地步?!?/p>
沒有大事故還好,如果治死了賣掉宅子也夠嗆能擺平。
林秋寒的憂愁越發(fā)沉重,壓的喘不過氣。
陳流云一頓熟練且眼花繚亂的操作,大概一刻鐘才停止。
“陳小先生,怎么樣?”郭金財緊急問道。
“留針觀察十幾分鐘?!标惲髟泼摽诙?。
“十幾分鐘???”郭金財疑惑不已。
“哦,一盞茶左右?!标惲髟萍m正道。
忘記了,現(xiàn)代時間怎么能和古代時辰的叫法一樣呢。
“我娘她老人家……”
”到時自見分曉。”陳流云淡然如水,臉上掛著若有若無的笑意。
瞧著陳流云自信十足的模樣,郭金財有了一絲安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