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如果不是柳茜茜激將余薇的話,她不會說她觀看了我和夏半煙交手的整個過程。
“我能活著從夏家出來,一來是運氣,二來就是夏半煙太輕敵,如果她從第一招就使出全力,我這條小命早就沒了?!蔽易猿暗匦Φ溃骸霸谶@之前,我從來沒想過一個女人會強大到這種地步,在她面前,我就如同是地上的一只螞蟻,踩死我不費吹灰之力。”
“夏半煙本就是一個妖孽。”余薇說。
沒想到連余薇這樣高傲的女人,都不得不承認(rèn)夏半煙的強大。
“但也正因為夏半煙是冰城人,所以她也拉高了冰城的高度,整個省除了省城,恐怕沒有哪個城市能比得上冰城。當(dāng)然,我說的只是年輕一輩?!?/p>
余薇對夏半煙的評價這么高?
我笑瞇瞇地看著余薇說:“你也是年輕一輩中的佼佼者,又何必滅自己志氣,長別人威風(fēng)?”
“我?”余薇一愣,隨即苦笑道:“比起他們,我差得太遠了。不說夏半煙那樣的妖孽,就說柳茜茜,剛剛不也讓我羞辱難當(dāng)嗎?”
看到余薇滿臉自嘲,我心里有點不舒服,握住余薇冰冷的手,笑著說:“柳茜茜的脾氣你又不是不清楚,她說她的,何必跟她計較?再說她也是刀子嘴豆腐心,心腸不錯的。”
余薇被我握著手似乎有些不自然,轉(zhuǎn)動眼眸化解尷尬,一邊說:“情人眼里出西施,所以她在你眼里,缺點也變成優(yōu)點了,對嗎?”
余薇擺明想給我下套,讓我承認(rèn)對柳茜茜有非分之想。
我怎么能輕易上當(dāng)?
于是鎮(zhèn)定自若地說:“我是就事論事,不摻雜任何感情?!?/p>
余薇很反常地撇著嘴角,以示懷疑。
我本來想對余薇說王玉杰的事情,但想到自己短時間內(nèi)只能躺在醫(yī)院里,索性就壓在心底沒有說出來。
住院的日子是枯燥的,前面幾天吃喝拉撒都在床上,搞得我很尷尬,于是我就給黃偉打電話,讓他來醫(yī)院照顧我。
幾天下來,終于能下床活動了。
剛下床的那一瞬間,胸腔里面像被撕裂似的,疼得毛骨悚然。
但再疼也得堅持。
又過了幾天,終于能自己行走了,我一刻都不想在醫(yī)院待下去,于是就命令黃偉去辦出院手續(xù)。
走出醫(yī)院,我不由得深吸一口新鮮的空氣,居然有種重獲自由的錯覺。黃偉拖著行李箱,身上掛滿口袋,喘著粗氣說:“遠哥,怎么也不通知一下柳小姐和余小姐?你雖然出院了,但還需要人照顧啊?!?/p>
事實上,那天柳茜茜離開后,就再也沒有來過醫(yī)院,也沒給我打過電話。
看情況或許是真的生氣了。
我?guī)状蜗虢o柳茜茜打電話,可拿起手機,又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聽到黃偉這樣問,我微微嘆氣,正當(dāng)這時,一個穿著中山裝的中年男人一邊看著手里的手機,一邊朝我走過來,“你就是陸遠?”
我錯愕地點了點頭。
男人的手機里面赫然是我的照片,聞言便收起手機,略皺眉頭說:“我從柳家來的,柳小姐遇到麻煩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