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喂,你們兩口子手里拿的是啥???怎么這么多東西?這是咋的,侄女談對象了,國慶節(jié)準(zhǔn)備帶回來見丈母娘?”
江建春那陰陽怪氣的聲音聽著尤為刺耳,話里話外都帶著一股子酸味和不懷好意的調(diào)侃。
陳愛菊本來就是個暴脾氣,一聽這話,差點(diǎn)沒被當(dāng)場氣死。
這江建春身為一個大男人,平日里就比村里那些老太太還能搬弄是非,嚼舌根。
現(xiàn)在竟然還編排到自己女兒頭上來了,真是氣不打一處來。
她立刻橫眉冷對,沒好氣道:“大春,你有那閑工夫管別人家的事兒,還不如去地里多除幾根草。你瞅瞅你家那地,草都長得比莊稼還高了,也不知道你一天天都在忙乎啥!”
江成天的臉色也陰沉了下來。
他們夫妻就這么一個寶貝閨女,平日里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怎么能容忍江建春在這兒瞎編排。
他心里清楚,要是今天不把這事兒說清楚,由著江建春這張嘴,過不了幾天,還不知道能傳出什么更難聽的話來。
于是,江成天板起臉,出言警告道:“大春,我就一個閨女,要是讓我聽到什么不該聽的閑話,可別怪我不顧念咱們多年的情分,到時候翻臉可就不好看了!”
可江建春壓根就沒把這警告當(dāng)回事兒,依舊厚著臉皮,嬉皮笑臉地說道:“你們兩口子至于這么認(rèn)真嘛?怎么說,我也是你家丫頭的表叔呢,我還能害她不成?而且你們家丫頭向來最聽話,肯定不會像江磊家那個閨女,到處跟人亂來?!?/p>
一邊說著,一邊還故意撇了撇嘴,臉上滿是鄙夷的神色。
陳愛菊一聽這話,肺都要?dú)庹?,指著江建春的鼻子就罵道:“你可閉上你的臭嘴吧!人家檸丫頭好著呢,怎么就跟人亂來了?你要是再敢到處胡咧咧,信不信老娘今天就撕爛你的嘴!”
說著,還往前跨了一步,一副要沖上去動手的架勢。
江建春卻絲毫沒有收斂的意思,反而脖子一梗,狡辯道:“我說的是江磊家丫頭,又沒說你家丫頭,你這么激動干什么?她都敢做,憑什么不讓人說?還什么大學(xué)生呢,結(jié)果學(xué)都沒上完,就直接帶回來兩個小崽子。這不叫亂來叫什么?”
好像自己親眼所見般,語氣囂張至極。
陳愛菊一聽江建春那毫無下限的詆毀,心中的怒火
“轟”
地一下燃燒到了頂點(diǎn),再也壓制不住。她二話不說,一把將手里的禮盒塞到江成天手中,隨手操起一根樹枝,朝著江建春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