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蕭華綺抽泣著,一字一句將事情始末告訴完蕭文慎后,又抱著他哭號起來,“謝家欺人太甚!父親,咱們安平侯府難道就這樣任他們欺負(fù)嗎?”
可蕭文慎并沒有安慰她,而是恨鐵不成鋼地將她一把推開。
“你不是說謝之平對你癡情一片,你勢在必得嗎?”
“他們夫婦說什么又有什么要緊?若是謝之平鐵了心非要娶你不可,以他們對這個兒子的溺愛,難道還會不答應(yīng)?”
他沉著臉,越發(fā)覺得蕭華綺被竇氏寵得不成器。
“你此時該去想法子討謝之平的歡心,而不是跑到這里哭鬧!”
蕭華綺哭得更大聲了。
她哪里沒有想過找謝之平,可眼下她連謝之平的面都見不到!
雖然知道謝之平是在跟她賭氣,可倘若沒有謝夫人的允許,她又怎么能近得了他的身,又怎么能哄好他?
更可恨的是……
“父親知道那個神醫(yī)是誰嗎?就是蕭華臻之前請回府來給祖母看病的那個許攸之!”
這事兒一定是蕭華臻搞的鬼!
蕭文慎狠狠喝道,“閉嘴!”
“你自己不用心在謝之平身上下功夫,還來怪你姐姐?若沒人救下他,難道你還真希望他一病不起?他若救不活,謝家又能給你什么助力?”
他讓人將蕭華綺拉回藏珠閣,三令五申要她專心想法子解決謝家的事,絕不許去找蕭華臻的麻煩。
畢竟這關(guān)頭上,他比誰都不希望蕭華臻進(jìn)狩獵行宮的事情被耽誤。
可蕭華綺顯然不會善罷甘休。
她氣恨到了極點(diǎn),帶上谷雨和幾個小婢女就氣勢洶洶往盛萱堂去。
還沒進(jìn)到盛萱堂里,便看見了芯蕊。
芯蕊手中端著一只華貴的木匣子,此時春風(fēng)滿面,看見蕭華綺時,只敷衍地淺蹲了一下,也不問好也不避讓,直起身子便要繼續(xù)往前走。
蕭華綺胸中的怒火瞬間像淋上熱油,轟地一下炸開。
“按住她!不知尊卑的東西,給我狠狠打!”
芯蕊卻當(dāng)著眾人的面,高高舉起那只木匣子,臉上半點(diǎn)沒有懼意。
“這可是皇后殿下御賜之物!我看誰敢動我?一會兒弄壞了御賜的物件,別說你們這群臭魚爛蝦,只怕是二姑娘也擔(dān)待不起!”
谷雨瞬間止住了腳步,“什么御賜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