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就不告訴你了。”
葉蓁蓁最終只是嘆息,“不是的,我只是覺得,我沒有辦法安慰你,如果你希望找人說話當(dāng)然可以找我,我隨時都在的?!?/p>
周頌雪輕聲笑,摸了摸她的頭。
“如果我不做手術(shù)的話,你能不能……”
手機(jī)鈴聲乍然響動,葉蓁蓁慌張的接起電話,那頭的人聲是柳婷華。
“前腳跟我說你們沒關(guān)系,后腳就手牽手在醫(yī)院玩兒,葉蓁蓁,你把本小姐當(dāng)傻子玩呢?”
葉蓁蓁啞然,“你怎么知道?不是……誰在醫(yī)院玩,周先生做檢查,我只是陪他過來……”
“柳婷華,”周頌雪湊過來,葉蓁蓁被一下子靠近,有些慌亂把手機(jī)遞過去。
“我是周頌雪,有什么事情,你可以和我說?!?/p>
柳婷華在那邊說了什么,葉蓁蓁沒有在聽清楚,只是周頌雪的聲音冷了幾度。
“你覺得我應(yīng)該聽你安排?那你找錯了對象。”
“朋友?那現(xiàn)在開始,我們不再是朋友,我不希望你再打擾蓁蓁?!?/p>
掛了電話,他臉上的冷意淡去,對著葉蓁蓁說:“抱歉,她不會再打擾你了。”
其實他們之間什么關(guān)系都算不上。葉蓁蓁想,奇怪了,這些人都草木皆兵,好像自己非纏著周頌雪不可,而周頌雪本人態(tài)度卻……
她垂頭,看著地上,兩個人的影子,模糊一團(tuán)的影子糾纏不清。
但她依然覺得,周頌雪和自己十分清白。
周頌雪剛才沒有說完的話是什么,她已經(jīng)想不起來了,對方似乎也沒有再說下去的意思。他們并肩走著,直到停車場,老趙朝他們招手。
周頌雪忽然說,”下次檢查,你也會一起來嗎?“
葉蓁蓁點點頭,肯定的回答:“會?!?/p>
季薰跟著汪律師進(jìn)了門,周太太仍然和幾個太太在打麻將,見了人來,讓她來打牌。
她拿不準(zhǔn)周太太的意思,被推來推去,麻將她一竅不通的,把好好的牌局?jǐn)嚨脕y七八糟,周太太不讓她亂動,按著她在椅子上,有一搭沒一搭地同牌友講話。
“別難為小姑娘了,”其中一個年紀(jì)最大的太太說話柔和,看季薰手都不知道往哪拿,胡亂往外給她喂牌,真可憐啊。
像只野麻雀在牌桌上亂啄米。
“我能有什么壞心思,小姑娘喜歡往這湊,就讓她玩兩把過過癮,玩玩開心就好了呀,”
季薰努力地記著牌型規(guī)則。
周太太要她知難而退罷了,可她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