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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那只孤零零躺在原地的藤球,直到再也看不見影子了。
一時王氏帶了秦煜回至秦沄所居的遠(yuǎn)鳴堂,未至近前便松了手,一張臉上又滿是和氣。
秦沄院中,其實(shí)有不少下人都知道她苛待秦煜,只是一來事不關(guān)己,二來這王氏乃是秦母的陪房,母親還做過秦母的陪嫁丫鬟,一家上下在府里都極有體面的,自然無人敢觸她的霉頭。
因此她一進(jìn)了秦煜所居的東廂,便是呼來喝去,又招呼小丫頭給她端茶遞水,全然不管一旁的秦煜。內(nèi)中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女子正坐在窗下做鞋,見狀皺了皺眉。
她站起身,走到秦煜面前輕輕蹲下,拿了帕子給秦煜擦手擦臉,又見秦煜手腕上一道烏青,忍不住道:
“王姐姐,哥兒身上怎么有傷?”
那王氏正翹著腳喝茶,聞言瞥她一眼:“準(zhǔn)是在哪里磕的,哥兒淘氣,我錯眼一不見,可不就磕著了?”
女子還想再說,被旁邊一個丫頭拉了一把,悄悄拉了女子到一旁道:
“姐姐,你快別問了,這等閑事你管不了,沒得惹了一身蟬?!?/p>
原來這女子姓池,閨名喚做蕊娘,小小年紀(jì)已是做了寡婦,孤身一人帶著兒子一道過活,因家中艱難,不得不賣身進(jìn)秦府做了奴仆。
東廂鬧劇
蕊娘模樣好,活計又好,便被分到秦煜房中做些灑掃針線的雜事。舉凡大戶人家,就是做下人的也有三六九等,蕊娘是外頭買來的,如何比得過秦府的家生子?自然愈發(fā)人微言輕。
當(dāng)下她只得掩住滿腹疑慮,牽了秦煜的小手帶他至榻邊坐下,又輕聲道:
“哥兒手上還疼嗎,我拿藥油來給哥兒搽一搽好不好?”
秦煜卻是一動不動,恍若未聞,蕊娘也不生氣,依舊是柔聲細(xì)語地問他,因見王氏根本不管他,又張羅丫鬟們給他更衣梳洗。
一時忙碌畢,有丫頭道:“到了哥兒吃奶的時辰了?!?/p>
秦煜如今已年滿五歲,平常人家的孩子早已斷了母乳,你道他為何還需吃奶?
原來因他身患這樣奇癥,秦母為此是求神拜佛,什么法子都用過。聽一個老道士說起一道偏方,若每日三次以新鮮母乳飲之,或可對他的病癥有所緩解。
因此秦煜身邊兩個奶娘,并不止有教養(yǎng)之職,仍需以母乳哺之。不過他到底不是嬰孩,奶娘只需將母乳擠至杯中,再讓他飲下即可。
那王氏此時歪在里間榻上,聞言卻是懶懶道:“我身上不好,叫陳姐姐喂罷?!?/p>
丫頭道:“陳姐姐家去了,說是她兒子病了,告了幾天假。好姐姐,勞煩你動一動罷,若是誤了哥兒吃奶的時辰,老太太怪罪起來,咱們誰能擔(dān)待得起?”
這話卻聽得王氏柳眉倒豎:“誤了哥兒吃奶的時辰自然是無人擔(dān)待得起,可我身上不好,若哥兒吃了我的奶有個三長兩短,你們誰又能擔(dān)待?!”
“左右我是不怕的,話我已放在這里了,出了事,咱們就去老太太面前說道說道!”
說罷將身一扭,復(fù)又蒙頭躺下,眾人見狀,哪還有人敢去勸她,方才那說話的丫頭已急得要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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