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生得眉目如畫,膚色古白,一雙瑞鳳眼正巧對上了任傾雪的視線,他嘴邊帶著一絲謙卑的笑容,禮貌地朝她微微點了下頭。
“在下,矢言。是新來的醫(yī)官!”宋時檐溫和地說著。
就在剛剛,任傾雪還在想象再次見到宋時檐會是在什么場合,什么地點?
幾年不見,宋時檐是否變了模樣。
而現(xiàn)在,她日夜思念的人,就站在她的面前,她卻不敢相認。
任傾雪強忍住淚水,淺淺地回了宋時檐一個微笑。
“怎么,可是腿又疼了?”言淮景緊張地望著任傾雪。
任傾雪收回視線,垂著頭沒有說話。
她不能,也不敢說話。
她怕自己剛剛咽下的眼淚,會再一次奪眶而出。
言淮景見任傾雪沒有理她,竟出奇地沒惱,而是好聲好氣地對宋時檐說道:“你來診脈吧!”說著,他將任傾雪的手放于床邊,自己卻沒有打算起來的意思。
宋時檐頷首,緩步走近任傾雪。
任傾雪緊張的心跳聲如同鼓點般疾速敲擊著胸腔,難以自持。
她不敢再看向他。
她怕自己會忍不住撲進宋時檐的懷中。
更怕言淮景發(fā)現(xiàn)宋時檐的真實身份對他不利。
“將軍!”李墨站在門外,急促地敲了敲門。
言淮景聞聲走了過去,李墨將聲音壓得極低:“我們在醫(yī)官的府上發(fā)現(xiàn)你贈給如意的手鐲!”
“可有找到人?”言淮景問道。
李墨搖搖頭,“醫(yī)官的家眷想在走之前再見你一面?!?/p>
言淮景沒好氣地道:“你沒看到我正忙著?”他回頭看了眼新來的醫(yī)官,見他斯斯文文地坐在一旁,眼睛盯著地面,就是個會打扮的書呆子,倒也能暫時讓人放心將任傾雪交給他診治!
李墨又在旁邊催促了一聲。
言淮景不耐煩地皺著眉,“去,我這就去!”他快步走到屋中,抓起任傾雪的另一只手放在唇邊輕吻了一下,“我先去忙些事,很快回來?!?/p>
任傾雪大驚,故作乖巧地點點頭。
言淮景臨走前,見任傾雪桌上的糕點已經吃沒了,便叫然兒去外面買一些,隨后又交代了宋時檐幾句,才不舍地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