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瓔愣怔許久,望著鏡子很慢很慢地笑了起來。
這次冒失的豪賭,她贏了!
在浴室將自己狠狠洗刷了兩遍。
叼著牙刷時,皮膚白了兩個度的秦瓔渴得像是喉嚨里吞了塊炭,胃也餓得抽抽。
裹著浴巾出浴室門,便被臥室氣味頂了個后仰。
她干噦著開窗通風(fēng)。
一股味兒從她家窗戶竄出,方才還蹲在街上叫的虎斑貓僵硬了一瞬后,夾著尾巴逃向遠(yuǎn)方。
秦瓔的床上很完美的印著一個黏糊糊的人形。
她拿起床頭柜上的手機(jī)看。
現(xiàn)在時間是下午一點半,距離她喝下那盅當(dāng)扈湯正好過了二十二個小時。
定時的信息還沒發(fā)出去,秦瓔取消發(fā)送并徹底刪除。
她尋了身干凈居家服換上,把床上惡臭的被褥涼席卷成卷拖到一樓后花園。
燒了枕頭下的那封信。
秦瓔的外婆很愛干凈,漂白劑爆炸鹽什么的都是一箱一箱的買,雜物間還有不少將要過期的存貨。
她把臟污的被褥席子攤開,用后花園的桶接水,兌了五瓶漂白劑倒在血污上。
借由氯漂白劑中的成分,去除血跡同時也破壞床單上的生物信息。
免得直接丟出去,被誰看見徒惹些麻煩。
秦瓔仰脖灌了兩大瓶水。
強(qiáng)忍著饑餓,點了最近的外賣。
做完這一切,她披散著濕漉漉的頭發(fā),立在院中長出一口氣。
等外賣的時間里,秦瓔去臥室把那口箱子搬到餐桌上。
因饑餓低血糖導(dǎo)致她沒有發(fā)現(xiàn)一件怪異的事——滿是血腥味的臥室里,竟然沒有出現(xiàn)蒼蠅。
(請)
新長出的眼珠子
甚至,在蟑螂老鼠成患的老城區(qū),她家干凈得后花園都不見一只螞蟻。
再打開箱蓋,秦瓔的心態(tài)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