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燒!”
“燒光這幫狗娘養(yǎng)的!”
不知是誰先喊了一聲,隨即,群情激奮。
戰(zhàn)士們紛紛拿起火把,扔向了那些早已被澆上火油的木屋和帳篷。
沖天的火光,瞬間騰起,將整個(gè)黑礁島映得如同白晝。
烈火,吞噬著島上的一切罪惡。
陳平川站在船頭,冷冷地看著這一切,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啟航。”他淡淡地說道,“回江徽府?!?/p>
……
江徽府,知府衙門。
魏長明在城樓上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來回踱步,額頭上布滿了細(xì)密的汗珠。
“怎么樣?有消息了嗎?”他第十七次抓住一名剛從港口回來的衙役,聲音都有些變調(diào)了,“陳平川的援軍呢?他的人到哪了?!”
那衙役哭喪著臉,搖了搖頭:“大人,海面上……海面上一艘船都沒有!別說援軍了,連個(gè)漁船的影子都看不到!”
“不可能!”魏長明一把推開衙役,氣得渾身發(fā)抖,“再探!他陳平川要是敢不來,老子就治他一個(gè)通敵之罪!”
他嘴上雖然罵得兇,但心里卻越來越慌。
城外,犬養(yǎng)三郎的三千倭寇,已經(jīng)將江徽府圍得水泄不通。黑壓壓的一片,旌旗招展,殺氣騰騰。
雖然倭寇并不擅長攻城,但那種兵臨城下的壓迫感,還是讓魏長明寢食難安。
他現(xiàn)在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陳平川身上。
他一邊盼著陳平川趕緊帶人來,和倭寇拼個(gè)兩敗俱傷,自己好坐收漁翁之利。
一邊又在心里惡毒地詛咒,最好陳平川全軍覆沒,這樣一來,江徽府沿海就又回到他魏長明的掌控之中。
“報(bào)——!”
就在這時(shí),一名探子,連滾帶爬地跑上城樓,聲音里充滿了驚恐。
“大人,不好了!不好了!”
魏長明心里“咯噔”一下,一種不祥的預(yù)感涌上心頭。他厲聲喝道:“什么不好了?快說,到底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