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王爺不妨看看這個……”
“還有這些東西,全都是從龍虎營搜出來的。”
他目光死死盯著戰(zhàn)澈,“還有,王爺不是說過,不再過問朝廷事務(wù)嗎?怎么?終究還是耐不???既然耐不住,倒不如直接回歸,眼下正是用人之際,說不定……”
“玄煜將軍這話倒是顯得有些多余了!”一直默不作聲的范先生突然開了口。
玄煜頓時目光冰冷掃過他,嗤笑一聲,“大膽,你算個什么東西,也敢在本帥面前大放厥詞!”
“來人,將此人拖下去,目無軍紀(jì),杖責(zé)三十!”
“我看誰敢?”戰(zhàn)澈抬手,一下子護(hù)住了范陽。
那氣勢冷芒四散,根本無人敢靠近。
范陽倒是十分淡定,笑了笑,順勢從懷里掏出來一塊牌子,然后盯著牌子道,“這么多年不用了,倒是差一點(diǎn)就忘了……”
“老伙計,也是該你出場的時候咯!”
他笑瞇瞇地將牌子舉起來,對著玄煜道,“將軍未免太著急了,說我目無軍紀(jì)?那老夫倒是想問問將軍,這三軍統(tǒng)率的詔書可在你的手中?這軍令,又可在你的手中?”
玄煜聞言,頓時眸色一沉,很顯然,他并沒有這些東西。
他現(xiàn)在只有皇后的手書,畢竟南朝如今沒有新帝,就算真的允準(zhǔn)他當(dāng)了三軍統(tǒng)率,也必須由新帝來頒下詔書,還要親自將戰(zhàn)澈手中的軍令收回,然后再給他。
可這些,他都沒有。
范陽捋著胡須淡淡笑著,“看來,玄將軍并沒有這些東西,那就說明如今號令三軍的,仍不是您,南朝律法,唯有手持軍令以及詔書者,才能號令三軍,哪怕是您當(dāng)了代統(tǒng)率,那也不行,只能代統(tǒng)率之職,卻不能行統(tǒng)率之令?!?/p>
“你又憑什么說這些?”玄煜氣得狠狠瞪了范陽一眼。
他甚至沒注意到范陽手中的令牌。
可他身邊的那幾個副將卻看清楚了,龍三瞳孔一下子睜大了,低聲道,“那不是……玄鐵令牌嗎?”
聽到玄鐵令牌幾個字,吳震跟他的手下們也都看向了范陽,然后一個個瞳孔都跟著瞪大了。
就連戰(zhàn)澈身邊站著的冬春,也瞳孔大了幾分。
范陽手中的,竟然真的是玄鐵令。
這玄鐵令是戰(zhàn)家先祖爺親自找工匠打磨的,玄鐵用的是天山玄鐵,據(jù)說是當(dāng)時的欽天監(jiān),夜觀星象的時候,發(fā)現(xiàn)一顆南極星隕落,隕落的地方正好是天山的位置,便派人去找了這塊隕石,用隕石加上玄鐵,一起鑄成了三枚玄鐵令牌。
其中兩枚,也不知道被賜給了誰,但全部被賜了出去,另外一塊,則是留在了宮中,后來被先帝爺賜給了某位寵妃。
這事情一直都是個謎團(tuán)。
而這玄鐵令的作用,不僅可以免死,還能在南朝任何地方自由行走,也包括宮中,外人不得阻攔……
范陽手中,竟然有一枚玄鐵令。
玄煜死死盯著范陽手中的玄鐵令,他似是不信,高聲道,“假的,一定是假的……”
“敢私自鑄造玄鐵令,殺無赦,來人,將人帶下去,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