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晏舟,是冒牌貨吧?”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說的便是現(xiàn)在這種情形。
突然聽見這種質(zhì)問聲響起來,晏鶴清的手指微微收攏,下一瞬又微不可察地瞇起眼眸。
“李冬,沒有證據(jù)的事情,你也休要胡說八道?!?/p>
說話時,晏鶴清眼底閃過一抹冷意。
她調(diào)整好自己的心態(tài),緩緩地轉(zhuǎn)過身望去。
“這些天你時常躲避著我和姨母?!?/p>
“這又是為何?”
晏鶴清有意提高自己說話時的語調(diào),清麗的眼眸中多了一抹嘲諷的意味:“不就是因為你撒謊,侮了母親的清白,眼下又是心虛不敢見人?!?/p>
一聽這話,李冬的臉上立刻露出些許憤慨的神色。
他憤恨地咬著牙,怒不可遏地瞪著晏鶴清。
“我當(dāng)初便已經(jīng)把話說得很清楚,官老爺以權(quán)勢相逼,若是我不依照他所言去做,到時候整個李家都會完蛋!”
這便是李冬扭曲事實的歪理。
晏鶴清忍不住“嘖”了一聲,“你若不依他,究竟是整個李家都會完蛋,還是你的仕途和前程會有風(fēng)險?”
“李冬,你別以為我什么都不知道!”
當(dāng)今的李冬享盡了各種好處。
也正因如此,他也成了最典型的白眼狼。
李冬本想要來質(zhì)問晏鶴清一番,不成想,僅僅是一眨眼的功夫便被晏鶴清逼迫至此。
他難免覺得自己這是又羞又憤。
李冬恨恨地攥著拳頭,忍不住沖上前來,猛地推了一把面前近在咫尺的晏鶴清。
“你個婦人家,又能知道什么!”
上一世的晏鶴清終歸是練家子。
雖說她如今這副身子骨瘦弱無力,但面前的李冬終歸是小她三歲,也不像是張氏那般身寬體胖。
看見李冬猛地沖上來,晏鶴清便有所防備。
她微微側(cè)身,便直接躲過去了。
而李冬則是因為避之不及,就這么摔了個狗吃屎。
“你竟然!”
李冬踉蹌著爬起來,他伸出手指著晏鶴清,眼底盡是遮掩不住的怒火滔天。
“你——”
可對上晏鶴清那雙漆黑冷淡的眼眸時,李冬心里面還是有些惴惴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