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哪成啊?”
“好漢看起來便不尋常,哪里能吃的慣這種山野粗食?”
似是想起了什么事情,晏鶴清特意將打開的水遞過去。
“好漢,您喝點水。”
“稍后我再替您換藥?!?/p>
晏鶴清說話時,倒是有條不紊的。
一開始的時候,陸溟夜并未對晏鶴清這種瘦弱,看似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設防。
他僅僅是覺得,晏鶴清可能是會一些醫(yī)術,但不精通。
最多就是會一些包扎上藥的小事。
可漸漸相處下來,陸溟夜也已經察覺到了晏鶴清身上的諸多反常之處。
她小小年紀,又是如何習得醫(yī)術的?
這般瘦弱無力,又如何能夠輕易出入深山?
這種種事宜,皆是疑點重重。
陸溟夜剛喝了兩口水,晏鶴清便抬起手去,打算想要先脫下他的外衣,對肩膀上的傷口進一步處理。
可這時候,陸溟夜卻有所抵觸和介懷。
他瞇起眼眸的同時,回過頭冷冷地注視著晏鶴清。
“你這是作何?”
晏鶴清倒是坦坦蕩蕩的。
她眨巴著一雙黑漆漆的大眼睛,靜靜地望著陸溟夜時,自始自終都是坦然自若的模樣。
“當然是給好漢上藥了?!?/p>
“如今天氣雖是寒涼,傷口并不會發(fā)膿,但天氣漸冷,想要傷口結痂并不容易?!?/p>
“所以這上藥之事便得謹慎著?!?/p>
意識到陸溟夜心中有所顧慮,晏鶴清歪著腦袋看過去,又隨口說了一句:“若是好漢覺得您自己可以的話,那好漢便自行來上藥吧。”
說罷,晏鶴清將準備好的東西紛紛推到陸溟夜面前。
陸溟夜的傷勢很重,他若隨意動彈,也會牽扯到傷口。
疼痛難免是必然的事情。
當然,也可能會導致傷勢變得愈加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