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傳來一陣腳步聲。
“滿兒妹妹,是你嗎?”
伍滿緩步走進屋子,“皇妃的身子如何了?”
“小懷還有要事在身,麻煩你幫我端藥過來?!绷铱戳搜蹱t子上正燒得滾燙的藥盅。
伍滿一頓,“是?!?/p>
見人拿出帕子,廉僖悠悠道:“滿兒妹妹這是不情愿侍疾?”
伍滿看了眼廉僖,“藥盅燙手?!?/p>
“放涼許久了?!绷椅⑿Α?/p>
伍滿只得收起帕子,端起藥盅的瞬間,滾燙的溫度讓她下意識收回手。
藥盅砸碎在地,滾燙藥液浸透她的裙擺,烙印在她腿上,疼得她半跪在地,起不來身。
“妹妹怎么這點事都做不好?!?/p>
廉僖滿意地扯了扯嘴角,“罷了,這藥我就不喝了,你收拾完,就直接回去吧?!?/p>
伍滿撐在地上,只能一點點撿起藥盅碎片,碎片鋒利,將她指尖和掌心劃破,鮮血橫流。
她眸底泛起一陣寒意。
恍惚間,想起先前在春日宴上誣陷姚沛宜之后,她反擊她說的話。
“我覺得你沒意思得很?!?/p>
伍滿深吸一口氣,刺鼻的藥味灌進她的鼻腔,抬眼看向屋外,是被四面墻圍住的院落。
再費心布置,也只是一處精致的牢籠。
是沒意思。
沒意思得很。
——
黎家,賓客盈門。
姚沛宜入府后,就和雷妙妙碰了頭。
“王爺?!?/p>
瞧著頗為浩然正氣的中年男人走出來迎接,朝俞定京作揖,“臣拜見王爺?!?/p>
俞定京頷首,掌心覆在姚沛宜的腰后,將人引上來,“黎尚書,這是我妻子?!?/p>
姚沛宜瞄了眼俞定京。
【妻子?】
【新鮮?!?/p>
黎曙笑著作揖,“先前王爺大婚,臣也是見過王妃的?!?/p>
姚沛宜跟著回禮,余光不自覺被黎曙身后的年輕人吸引了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