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肉……是少了一塊……整個村子,只有我媳婦兒會做酸肉,我也沒想到我家的酸肉是被王繼祖偷了啊!初三下午……我婆娘先發(fā)現(xiàn)的……”
曾老頭哆嗦著,“王…王繼祖?我沒看見他偷啊!我真沒看見!我要是看見,我…我也不敢攔他??!那是個無賴……”
“初三晚上九點到十點,你在哪里?”葉銘沉聲問。
“在家!我在家!”曾老頭急得直擺手,“天那么冷,黑燈瞎火的,我…我早就上炕了!我婆娘和我家小子都能作證!我…我哪敢出去??!更別說殺人了!借我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嗵齑罄蠣?,你們要明察?。 ?/p>
趙老蔫的樣子,表現(xiàn)的也不像是演的。
而且,他有不在場證明。
他鄰居,他的家人的證詞也一致。
他身上的舊棉襖被檢查,袖口確實有磨損和深色棉絮,但和王繼祖指甲縫里的樣本初步比對并不完全一致。
他鞋底的泥雪也被取樣,和案發(fā)現(xiàn)場及廢窯的土質有差異。
趙老蔫的嫌疑暫時排除了。
臘肉這條線,似乎只是證明了王繼祖死前可能偷了或者通過某種方式得到了趙家的臘肉,所以沾上了碎屑。
那么,他是在哪里吃的?
和誰在一起?
線索又斷了。
這讓大家都不免有些泄氣。
陳興平拿著那份記錄王繼祖指甲縫殘留物以及鞋幫里煙末的報告,陷入了沉思。
他反復咀嚼著“深色棉絮”和“劣質煙末”這兩個東西。
突然,他腦海中閃過一個被大家都忽略了的細節(jié)!
大年初一早上,王繼祖在他家門口撒潑打滾時,他記得是一件油漬麻花,臟得看不出本色的破黑棉襖!
而這個劉燕時,陳興平有印象。
劉燕時當時也在圍觀的人群里!
他穿的也是一件半新且深藏青色的棉襖!
而且,劉燕時有個習慣,喜歡蹲在墻角抽旱煙!
他抽的,正是那種切得很碎的煙葉子!
陳興平甚至記得,劉燕時當時一邊看熱鬧,一邊還從口袋里掏出煙荷包和煙紙卷了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