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橘,保存體力,不要和他們解釋,沒有人會相信咱們的?!迸赃叺牧髟七@么說,青橘只能長吁短嘆,閉上了嘴巴。
衙役們顯然沒打算給她們?nèi)魏蝺?yōu)待,似乎也不去了解事情的真相,更不可能在乎禾意的身份。
“不要著急,總要審訊的,咱們到時候解釋就成了?!弊钪饕?,在孫三郎死去的一段時間里,禾意有不在場證明。
此刻只需要拿出就成了,在禾意的觀察和認(rèn)知里,她判斷,孫三郎是在他到的半時辰之前死去的,而那時候三人才坐馬車朝西市而來。
路上遇到了孫鐵匠,那孫鐵匠還和他們打招呼了,禾意還施舍銀子給路邊的乞丐,這群人都是證人啊,所以沒什么好擔(dān)心的。
但……
事情顯然和也預(yù)想的完全不一樣,三人沒有像預(yù)想中那樣被帶到青天大老爺這兒審訊,反而是……直接被押往了牢房里。
且還是最陰暗潮濕的天牢,等進入天牢,禾意等明白了,目下的情況,三人是死罪了,一般能進入天牢的,自然都要人頭落地。
緊跟著,三人被推推搡搡弄到了一個牢房內(nèi),那沉重的鐵門“哐”的一聲打開,又“咣”的一聲關(guān)閉了。
“真是豈有此理,審訊啊,你們這是做什么,不審訊的嗎?”流云氣壞了,回頭狠狠地看著那送他們進來的兩個獄卒。
這倆獄卒就好像啞巴聾子一樣,對流云置之不理,任憑流云用最骯臟的字眼來咒罵,兩人都一點不理睬。
這牢房內(nèi)民按著著霉味混合了血腥以及排泄物的氣味。
那惡臭的空氣因為熱騰騰的,就好像臭味在一整個發(fā)酵一樣,那臭味撲面而來,禾意才開口準(zhǔn)備說話,差一點就嘔吐了起來。
三人調(diào)整了一下呼吸,禾意這才對青橘和流云說:“不要和這群小嘍啰說話,咱們不要擔(dān)心,人不是我們殺的,且等一等?!?/p>
禾意看到角落有稻草,帶了流云和青橘坐下來,三人抬頭打量一下這牢房又看看外頭,外頭的墻壁上,隔一段距離會出現(xiàn)一個昏暗的火把。
那火把就這么插在槍斃你上,這天牢內(nèi)不時地有風(fēng)吹拂進來,這么一來,那光火頓時搖曳起來,在這走廊內(nèi)會變成好多奇奇怪怪的影子。
這影子都像極了張牙舞爪的怪獸,再看看走廊對面,這深邃且狹窄的走廊兩邊都是用生鐵和木頭柵欄圍成的牢房。
里面似乎影影綽綽有人,但顯然這群人已經(jīng)被拘押許久了,大家失去了生還的可能和希望,禾意盯著對面看的時候,對面的牢房內(nèi)傳出低低的呻吟。
那人痛苦極了,此刻,有獄卒走來,自然也聽到了那牢房內(nèi)的呻吟。
男人說:“爺們求您了,給我一個痛快的,拿著您的武器給我一下,我謝天謝地謝謝您了?!蹦仟z卒看一眼此人,頓時罵起來,“你什么東西,狗東西居然還開始命令大爺我了,大爺這把刀都比你命值錢,殺你?豈不是弄臟了?”
禾意看看這里又看看那邊,她也只是身體前傾一點罷了,哪里知道惹怒了過路的獄卒。
“進去!不看看我怎么教訓(xùn)你這黃毛丫頭?!蹦仟z卒伸手隔著鐵柵欄用力的一推,禾意一個趔趄,差點就摔倒下來。
流云眼疾手快的扶住禾意,自己卻被外頭那個兇神惡煞的衙役狠狠地踹了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