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依靠任何人,她也能過的很好。”
老郎中笑道,“你是不是想說,就算你這個準夫婿死了,對她而言也無關痛癢?!?/p>
慕南釗聲音帶著自嘲的笑,“豈止是無關痛癢?!?/p>
突然,他抬眸瞥了眼窗戶。
“到那個時候,她應該會覺得很高興吧?!?/p>
“胡說!”老郎中搖頭,“這話就說的過分了啊,我徒兒心善?!?/p>
“不管你倆最后能不能湊成一對,她也不可能盼著你去死?!?/p>
屋內的對話停了,顧喜喜貼墻站了片刻,默默回了自己屋。
次日早晨,慕南釗剛走出房門就聽見驢叫聲。
他循聲看去。
家里那輛平板車停在大門外,車前面套著一頭黑毛驢。
顧喜喜端坐在車架前方,雙手扯著韁繩,扭頭看向他。
“我早起去老錢家借了一頭驢,等會我趕車,你坐穩(wěn)了便是?!?/p>
吃飽喝足就出門。
驢車駛過村口時,趕車的人卻從顧喜喜換成了慕南釗。
顧喜喜坐在車板上,不好意思道,“本來說好了我趕車?!?/p>
“不然回來的時候還是我趕,你歇會兒?!?/p>
慕南釗目視前方,游刃有余地輕輕提著韁繩。
“不必勞煩。”
“我不想半路翻車,或者走到天黑都到不了目的地?!?/p>
顧喜喜:“……”
她曾經是科研所同事們信任的老司機,山地、山路都敢開。
誰知開驢車和開汽車是全然不同的體驗。
從家門外到村口短短一段路,她先后經歷了,差點撞樹、偏離路線、驢子站住不肯走等危機。
最后慕南釗大概是忍無可忍,叫停了驢子車,冷著臉叫顧喜喜讓開。
青田縣。
兩人入城后,先找地方存放驢車,依舊換上體面的衣裳。
然后步行朝東大街去。
東大街入口處設有衙門的告示板。
才張貼了新的告示,一群百姓圍在那觀看。
顧喜喜經過時,好奇地看了兩眼,發(fā)現(xiàn)那是一張劫匪通緝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