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
這個熟悉又陌生的詞在蘇柳明耳邊炸開。
窗外的陽光依舊明媚,可他只覺得渾身發(fā)冷。
他望著病房里的白色墻壁,突然意識到自己正站在一個全然陌生的世界門口。
……
君悅酒店,四樓的包廂內(nèi),余四姐望著窗外閃爍的霓虹燈,手指輕輕摩挲著桌面上的煙盒。
林耀東帶來的消息在她心中激起陣陣漣漪。
那天的場景不斷在腦海中閃回,一個西裝筆挺的年輕人,舉手投足間帶著一種超越年齡的沉穩(wěn)。
她怎么也沒想到,這個表面不起眼的年輕人,竟然來頭不小。
“納市那邊靠近緬甸。”林耀東的聲音低沉,“能在那種地方站住腳,這個楊鳴絕非等閑之輩。”
他停頓了一下:“前年在山城那邊,韓哥和一個叫張志強的大哥鬧得不可開交,死傷無數(shù)。張志強在滇南也是響當(dāng)當(dāng)?shù)娜宋铮瑩?jù)說就栽在了楊鳴手里?!?/p>
余四姐從煙盒中抽出一支細(xì)長的女士香煙,她試圖將這些血腥的往事與那個年輕人對應(yīng),卻總覺得像在看兩個完全不同的人。
“最關(guān)鍵的是他背后的關(guān)系。”林耀東繼續(xù)說道,“滇南那場風(fēng)暴,多少人落馬,偏偏他全身而退。這次來南城,短短時間就讓眾興在建筑圈站穩(wěn)腳跟,絕非偶然?!?/p>
(請)
一局深水,試人心
余四姐點燃香煙,煙霧在空中繚繞:“所以,他是沖著泰盛來的?”
“不?!绷忠珫|搖頭,“他的目標(biāo)是大都會工程?!?/p>
“張?zhí)┦裁磻B(tài)度?”余四姐眼神銳利。
作為張?zhí)┱磉吶?,她很了解這個男人的性格。
“泰哥想讓你約他出來?!绷忠珫|說,“我去和他談,只要他不碰大都會,臨江那邊的工程可以分他一杯羹?!?/p>
余四姐挑了挑眉。
記憶中的張?zhí)牟皇莻€懂得退讓的人。
她記得,有一次在餐廳,僅僅因為賬單數(shù)字不吉利,張?zhí)┮罄习迥恪?/p>
老板不從,結(jié)果幾天后,一群混混天天去占座,只點白米飯,那家店很快就倒閉了。
現(xiàn)在面對楊鳴,張?zhí)┚谷恢鲃邮救酢?/p>
這個轉(zhuǎn)變讓余四姐心中泛起漣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