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一點。”王姨嘆了口氣,“都快半個月了,總這樣也不是辦法啊?!?/p>
“我知道?!眲⑻N(yùn)說,“你去休息吧,我上去看看。”
她踩著樓梯往上走,腳步很輕。
二樓盡頭的客房門開著。
劉蘊(yùn)走到門口,看到一個身影坐在陽臺上。
夕陽西下,金色的光芒灑在那人身上。
他穿著一件灰色的t恤,比之前瘦了很多。
劉蘊(yùn)走過去,在他身邊的椅子上坐下。
男人緩緩轉(zhuǎn)過頭。
是朗安。
他的臉色還有些蒼白,但眼神已經(jīng)恢復(fù)了清明。
左肩和右腿的傷都好得差不多了,只是偶爾還能看到他動作時的一絲不自然。
“感覺怎么樣?”劉蘊(yùn)問。
朗安看了她一眼,又把目光轉(zhuǎn)向遠(yuǎn)方。
“我知道你能聽懂?!眲⑻N(yùn)自顧自地說,“醫(yī)生說你的聲帶沒有問題,不說話是心理原因?!?/p>
朗安依然沉默。
“你知道嗎?”劉蘊(yùn)笑了笑,“那天我過去的時候,真的把我嚇了一跳,我以為你真的……”
她停頓了一下:“可能是因為我們都是棋子吧。你是楊鳴的棋子,我是秦俊的棋子。棋子與棋子之間,總該有點惺惺相惜。”
朗安的眼神動了動。
“那天晚上,秦俊的助理武洋給我打電話,讓我過去接個人?!眲⑻N(yùn)回憶道,“我本來不想?yún)⑴c這些事情的,直到他說出了你的名字,當(dāng)時我正好在江城,處理億家金服的事……”
朗安終于有了反應(yīng),他轉(zhuǎn)頭看著劉蘊(yùn)。
“你當(dāng)時已經(jīng)快不行了,失血過多,還有內(nèi)傷。我把你帶回來,找了私人醫(yī)生?!?/p>
“半個月了?!眲⑻N(yùn)站起來,“你該想清楚了吧?是繼續(xù)裝啞巴,還是告訴我,接下來你打算怎么辦?”
朗安看著她,嘴唇動了動。
“我……”聲音沙啞得像砂紙摩擦。
“不急?!眲⑻N(yùn)從桌上倒了杯水遞給他,“慢慢來?!?/p>
朗安接過水,小口小口地喝著。
“謝謝?!彼K于說出了完整的兩個字。
“不用謝我。”劉蘊(yùn)重新坐下,“我只是想不通,為什么你可以為了你那所謂的大哥把命搭上,也不愿意為自己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