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那只是耳塞。
舒栗完全看錯了,耳塞在他身上會被誤會是高檔藍牙耳機。
這一回,舒栗先確認身份:“你是微信里跟我聯系的那個人嗎?”
他頷首:“嗯?!?/p>
舒栗這才復述:“你提前回來了?”
他平靜地回答:“我一直在家。”
舒栗:“……”
如果表情包能在空氣中顯示,她會立刻用那個驚訝奶牛貓刷屏。
有些匪夷所思,舒栗再度確認:“這幾天一直都在?”
男生“嗯”了一聲。
舒栗想問那你為什么不自己遛狗?但這不在她管轄范疇,他親力親為的話也輪不到她接這樁生意。她抿住唇,緩慢地點了點頭。
男生沒有往下交流的欲望,無情緒的一眼寫著“你自便”,隨后走去盥洗室。
狗亦步亦趨,獨留舒栗在原地。
電動牙刷滋滋作響的聲音從里頭傳來。
舒栗有些無措,思考著是不是該離開這里,當然,她也該走了,畢竟遛狗喂食任務已完成。
她走向玄關,扯了張自帶的迷你垃圾袋,展開,將換下的鞋套、使用過的濕巾逐個塞進去。
收拾好一切,她的手停在門把上,糾結是否要跟房主道別。
好吧,再冷酷的房主也是雇主,她能屈能伸。舒栗稍微放大音量:“哎!”
只能這樣稱呼,他和他的狗一樣,在她這里都沒有名字。
水聲驟停。
男生再度出現在她視野,臉上水沒完全擦干,額頭劉海被濕手隨意捋過,走向亂七八糟,但它們卻在他臉上變得聽話,像是馬上要進行vogue棚拍,儼然做好最佳造型。
“我先走了。”舒栗說著,手作聽筒狀在耳邊示意:“有什么問題微信或電話聯系?!?/p>
男生沒有應聲,若有所思地看著她。
舒栗猜他可能要問些與狗相關的事,沒忙著開門。
下一刻,他提出跟狗毫不相干的問題:“要吃個早飯再走嗎?”